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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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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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春申君俯首独思。
屈润向春申君进言,似乎在耳边响起:“令尹,以屈润之见,有荀况在楚国,是祸不是福。不如将他赶走,以免养痈
遗患,后悔莫及。”
荀子在小镇与春申君分别时的话,更让他难忘:“人想全面认识一件事情是很难的。往往会被偏见所蒙蔽,而不明
白正确的道理。楚国的未来系于令尹一身。令尹要想正确明晰事理,应当近贤良,远小人,明是非,辨忠奸。”
朱英的谏言更是振聋发聩:“荀老夫子离开楚国,本是令尹的过错。知错必改真君子。如果您能把荀老夫子请回来,将
更能使令尹您喜爱贤士的美名传扬于天下!”
次日,春申君吩咐舍人:“请屈润大夫!”
春申君的舍人遵命来到屈润府,拜见屈润:“屈大夫!令尹请您!”
屈润问:“可知道令尹唤我何事吗?”
舍人:“在下不知。”
屈润欣慰地:“我乃楚国贵族,栋梁之臣。令尹召唤,必有重任。”
屈润兴致地随舍人而去。
屈润见到春申君恭敬施礼:“参见令尹!”
春申君:“屈大夫请坐! ”
屈润:“谢坐!”
春申君:“屈润大夫!你的祖上过去是楚国君王的贵戚。如今,你身为卜尹,是大王和黄歇最信任的栋梁之臣。有一件
关乎楚国兴亡的大事,非你莫属。不知屈大夫可愿效力吗?”
屈润:“屈润愿为国家肝脑涂地。有何重任请令尹吩咐,屈润一定从命。”
春申君:“好!无愧于国之栋梁。”
屈润:“令尹请讲! ”
春申君:“屈大夫,我想请你秘密到赵国去。”
屈润:“啊!是游说赵王与我楚国合纵抗秦吗?”
春申君:“不是。”
屈润:“莫非是想暗中收买他们的什么重臣?”
春申君:“也不是。比这些更为紧要。”
屈润:“那是……”
春申君:“请你去规劝荀老夫子重回楚国。”
屈润吃了一惊:“啊?……”
春申君:“近来我昼思夜想,贤士乃是治国之宝。楚国要想成就一统霸业,不能没有荀老夫子。昔日你与荀老夫子交
往甚密,他的脾性唯你最为晓知。为了楚国,屈大夫,只好辛苦你啦!”
屈润:“ 这……,令尹!屈润近日身体有些不爽,请您另请他人好吗?”
春申君:“屈大夫!难道你不愿受此重任吗?”
屈润:“不不,屈润我的确身有不爽。”
春申君:“怕是依然计较爱子之事,耿耿于怀,不肯为国求得贤才吧!”
“不不!……”屈润知此事难以推脱,忙跪拜说:“令尹,……屈润愿为国从命!”
旷野上,一辆高轮车在夕阳下缓缓行走。后跟几个卫士步行。
车中,屈润昏昏入睡。
屈润来到邯郸荀子府邸门外,下车叩门。
侍者开门:“你找谁?”
屈润:“我要见荀况先生!”
侍者冷冷地:“请稍候。”回身将门关上。
李斯正在庭院中练剑,幽兰立在一旁观看。
侍者:“禀李先生,门外有人要见荀老爷!”
李斯用眼神询问幽兰,幽兰说:“你去看看。”
李斯将剑交给幽兰。幽兰:“我爹心里烦躁,不愿见任何人,没什么要事就让他走。”
李斯:“好!”
侍者为李斯打开大门。李斯望见屈润,感到意外:“啊?屈大夫!……”
屈润:“李先生!屈润千里迢迢,寻到贵府,先吃了一个闭门羹呀!”
李斯礼貌地:“不知屈大夫驾到,请!”
李斯引屈润进门。
幽兰望见屈润,扭头转身进入荀子书斋。
荀子独自在房中正埋头写着什么。只听幽兰进来禀报:“爹,那个小眼睛屈润来了!”
荀子一惊:“啊?他来做什?”
幽兰:“不知道,斯哥引他到前厅去了。”
荀子气愤地:“这个心术不正的小人!”
幽兰:“不见他!”欲走。
荀子把幽兰叫住:“兰儿!”
幽兰:“爹!”
荀子:“你且看他要做什么?”
幽兰:“哎!”
李斯在客厅为屈润斟水:“屈大夫,楚国到赵国千里之遥,一路辛苦,请喝杯热水。”
屈润:“好,好!”
屈润喝着水,用眼睛偷看李斯,李斯堂堂而坐。屈润不知道话从何处开始,一时尴尬。
停顿有顷,屈润找到了话题:“李先生,荀老夫子近来身体好吗?”
李斯冷冷地:“很好。”
屈润:“荀老夫子在赵国还好吧?”
李斯:“很好!”
屈润伸出大拇指:“荀老夫子乃是高人!圣人!神人呀!”
幽兰进门来:“什么高人,圣人,神人?是圣人在楚国还被人造谣诬蔑,是神人在楚国还会被赶出来?”
屈润语塞:“这……啊,李先生!我这里带来了令尹春申君给荀老夫子的亲笔书信,请先生观看。”
李斯:“既是给老师的书信,李斯不敢观看。”
屈润:“那就请李先生转呈与荀老夫子好吧?”
李斯看看幽兰,仍然没有接信。
幽兰不客气地:“拿来!”
屈润将信交幽兰。幽兰接过信,问:“你来就是为了送一封书信吗?”
屈润:“屈润奉命请荀老夫子重回楚国。”
幽兰吃惊:“请我爹重回楚国?”
屈润:“是!”
幽兰:“你来的时候,见我娘了吗?”
屈润一惊:“啊!这……来时匆忙,未能去见。”
幽兰气恼:“哼!来请我爹,连我娘都不去看一眼,能有诚心吗?”幽兰怒将书信掷于地:“你走吧,我爹不见你!”幽兰
愤然出门。
屈润难堪地拾起书信,向李斯求告:“李先生,你是楚国人,请你代为进上一言好吗?”
“好吧!”李斯接过书信:“看在同乡之面,我为你转达。你在城中暂且住下,待老师见了书信再谈。”
屈润感谢地:“好!好!”
李斯:“送客!”
侍者:“先生请!”
屈润无奈地退出客厅,走出大门。
李斯从客厅出来,看见幽兰。幽兰问:“他走啦?”
李斯:“把书信留下走了。”
幽兰:“我爹整天为七个赵国少年的死心里难过,又来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小人!”
李斯:“这封春申君的信还给老师吗?”
幽兰把信接过来:“咳!越是心烦,越是遇到烦心的事儿。”
一束冰冷的月光射进窗来,洒在荀子书房的几案上,春申君的书信摆在上面。
荀子对窗而立,秋风飒飒,月夜寒冷,他心中思虑万千。
他想起兰陵干旱的土地,饥饿的百姓。开仓放粮,兰陵百姓的喜悦。想起他在祭坛上讲说《天论》和老妪向自己哭
诉:“强盗在糟蹋我的女儿呀!”他严惩屈润之子屈光。还想起屈润为儿子之事乞求时的讪笑,和屈润在兰陵宣读诏书
时的狂妄之色。
荀子拿定主意,转身至几案旁,提笔疾书。
李斯与幽兰悄悄走进来,待荀况搁笔方才走上前去。
幽兰:“爹!”
李斯:“老师!”
荀子:“你们还没有入睡?”
幽兰:“爹也还没有睡呀?”
荀子:“我在给春申君写信。”
幽兰:“爹愿意回楚国去吗?”
荀子:“春申君作为朋友,还讲信义,救下了你和你的母亲,与我有恩。可是,作为一个相国,大节不坚,轻信谗
言,不明是非,不辨忠奸,又甚为糊涂!……你们看看我写的书信吧!”
幽兰拿起荀子刚刚写好的帛书,念:
“琼玉珍宝,不知佩也,
丝袍锦缎,不知奇也。
窈窕淑女,不知媒也。
刁姑丑妇,为之喜也。
以盲为明,以聋为聪。
以非为是,以吉为凶。
呜呼上天,不敢与同。”
幽兰:“对!爹在兰陵做县公,爱护百姓,放粮救灾,严格执法,为民除害,百姓谁不拥戴?春申君听了几句谗言,
就把爹从兰陵赶出来。就该这样回敬他!”
李斯问:“老师!这封书信,明日让屈润带回吗?”
荀子:“对!”
李斯:“老师还见他吗?”
幽兰:“让他把信带走就是,还见他做什么?”
荀子:“不!我见他。”
幽兰不满地:“爹!……”
荀子:“人以礼待我,我当以礼待人。”
次日清晨。屈润走进荀子府邸,进入客厅。满脸堆笑地问李斯:“李先生,今日可容我见一见荀老夫子吗?”
李斯:“老师已经给春申君写好回信,请你带回去。”
屈润接过李斯递过来的帛书,喃喃地说:“如此说来,荀老夫子是不见我了?”
荀子走进客厅,拱手施礼:“屈大夫!”
屈润吃惊地:“啊?……荀老夫子!”急忙拱手还礼。
荀子:“屈大夫远道而来,荀况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屈润受宠若惊地:“哪里哪里?”
荀子:“请坐!”
等荀子坐下,屈润才坐下。
荀子:“屈大夫!荀况佩服你的勇气呀!”
屈润:“这……”
荀子:“从楚国都城到邯郸,千里之遥,路途奔波,筋骨劳累,不是很需要些勇气吗?”
屈润:“啊,受点疲累,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荀子:“你是楚国的卜尹,大巫师。荀况我是个学子,不相信巫术。在楚国我给你惹下许多麻烦,荀况在你的心中是
一个视为仇敌之人。如今你能够不远千里到邯郸来见我,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呀!”
屈润:“啊这……,屈润为国受命,理所应当。荀老夫子!您愿意回楚国吗?”
荀子:“屈大夫!您愿意让我回楚国吗?”
屈润:“这……,令尹差我来请,您将如何回答呢?”
荀子:“荀况要讲的话,已经写在给令尹的回信中,就莫再赘述了吧?”
屈润尴尬地:“这……,荀老夫子!既然如此,屈润要赶快回去复命,我告辞了!”
荀子:“好,送客!”
荀子站起身来,拱手施礼。
屈润也急忙还礼:“请留步!”
荀子:“不送!”
屈润:“啊,好,好!”匆匆退出门去。
高轮车沿大道缓缓南行。屈润坐在车内,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车身突然颠簸,将屈润的头撞在了车窗的木棍上,他‘哎
哟’一声,用手捂着脑袋骂了一句:“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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