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一个被秦国使臣买通的流浪汉,在邯郸繁华的闹市高声喊叫:“秦军来了,很快就要攻打邯郸啦,快跑吧!”
街头立时混乱:“啊?秦军来啦?快跑!”
“秦军来了,快跑!”
两侧商铺急忙关门闭市,行人惊慌失措,慌忙奔跑,小贩推车挑担在混乱的人群中慌忙穿行。
青剑等少年和众百姓聚集到国耻碑前,议论纷纷。
青剑义愤满腔:“秦军来了,我赵国为什么不出兵?”
一壮年:“是呀!打他个混蛋!”
又一壮年:“不就是个死吗?躺下死不如站着死,和他秦国拼了!”
一老者:“你们说话顶什么用?出兵不出兵,全在大王!”
青剑面向王宫大声呼喊:“大王!我们要上战场抵抗秦兵!”
众青壮年一起高喊:“大王!我们要上战场!”
青剑等少年一起跪地,面向王宫叩头,企求地:“大王!我们要上战场抵抗秦兵!……”
众百姓也一起跪地呼喊:“大王!打呀!我们愿去抵抗秦兵!……”
突然,一队王宫卫士迅速奔来,向众人吼叫:“大王有旨!不许在宗庙前(?)吵闹,违令者斩!”
卫队持戈挥剑驱赶众人:“走!快走!”
众人畏惧地后退。窃窃私语。
“哎呀!大王这是怎么啦?一会儿立国耻碑,让人不忘国耻;一会儿又害怕打仗?”
“谁知道呢?”
“荀老夫子快说话呀!”
“他无职无权,说了顶用吗?”
卫队持戈挥剑继续驱赶众人:“走!快走!”
“咳!邯郸城刚刚平稳下来,又要打仗,真是多灾多难呀!”
那个造谣的流浪汉:“咳!都怪那几个刺客,假如他们不刺杀秦国使臣,能惹出这么大的祸害吗?”
青剑在一旁听到,心头一震。
流浪汉看看众人,无人应声,又说:“年轻人,嘴上眉毛,办事不牢,只图一时痛快,叫我等平民百姓遭难!”
青剑暗自低下头来。
有人附和:“是呀!假如不刺杀秦国使臣,也不会有这些事!”
流浪汉:“秦国出兵为的就是几个刺客,有种的站出来!不要让大伙跟着受难!”
青剑脸色铁青:“……”
流浪汉继续喊叫:“你们当日的勇敢都到哪儿去了,叫狼吃了吗?是好汉就敢做敢当,不要连累大伙!”
老汉生气:“胡说!难到你想叫他们去死吗?”
流浪汉:“他们不死,赵国人就得死光!”
卫队加紧驱赶人群:“走!快走!不许在宗庙门(?)前停留!快走!”
夜晚。国耻碑前一片死寂。
青剑与六名行刺的少年聚在国耻碑前,沉默不语。
青剑心情沉重地打破沉寂:“兄弟们!这个祸事是我闯下的。”
一少年:“青剑,怎么能怨你?”
青剑:“是我提议的刺杀秦国使臣。如今侠虎哥被抓走下落不明,秦国的大军已经逼近国门,大王不肯出兵抵抗,我赵国
百姓人心惶惶,这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我的父亲被秦军杀害,哥哥战死长平,我再没有什么亲人了,赵国的百姓都是我
最亲最亲的亲人。我不愿意再看到他们遭受秦军的杀害,我愿意为他们去战死!可是,大王不肯出战,我是报国无门,
报国无门呀!”
一少年:“青剑哥!我和你一样,没有一个亲人了!”
又一少年:“我们七个人都一样,谁也没有了自己的亲人!”
又一少年:“我们要杀敌报国,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又一少年:“可是大王不让,大王不让呀!”
六个少年一起问:“青剑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青剑:“我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呀!”他怨愤地向国耻碑双手锤击,含恨悲泣。
七位少年一同含恨哭泣。
传来几声猫头鹰的鸣叫,令人胆寒。
青剑突然抬起头来:“兄弟们!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六位少年:“什么事?”
青剑:“以自己的死,换取赵国百姓的生!”
六位少年:“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青剑:“秦国逼迫捉拿刺杀使臣的凶手,假如我们去投案,就能让秦国退兵休战,免除赵国百姓一场灾难。”
六位少年:“那我们去投案!”
青剑:“不!如果大王把我们交到秦国人手中,秦国豺狼一定会拿我们去羞辱,我不愿意成为豺狼口中可怜的食物。”
六位少年:“那……”
青剑从容而又坚定地:“自杀!”
六位少年:“自杀?”
青剑:“死在自己的国耻碑前。”
六位少年:“对!死在自己的国耻碑前!”
青剑毫不犹豫地抽出宝剑,面对国耻碑,眼含热泪,许久无语。
六位少年:“青剑哥!……”
青剑慷慨悲壮地:“青剑我父兄之仇未报,反而为国惹下大祸。使得秦军威逼,百姓不得安宁。青剑恨不能上得战场,
与强秦之兵拼一死战。可是,不能,不能……赵国啊!青山顶天在,男儿无计生。青剑面对生我养我的热土,无以报答,
只能够效法父兄,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决然挺身自刎。
六位少年一齐宝剑出鞘,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挺身自刎。
七位少年的尸体在国耻碑前挺立不倒。
东方欲晓,朝霞染红了天空。王宫的金钟鸣响,声音在长空中回荡,如同悲鸣。
无数百姓接连不断来到国耻碑前,向七位少年跪地叩头,默默哀悼。
国耻碑前死一样的沉寂。
邯郸街市户户门上挂着白布,飘飞着长长的白绫。
赵孝成王低头慢步走进安平馆。
宫人手捧七个漆匣跟随其后。
秦国使臣大模大样地端坐在屋子中央。
赵孝成王躬身施礼:“拜见使臣!”
秦国使臣:“陛下!你的承诺做到了吗?”
赵孝成王:“寡人特将凶手的七颗人头送上!”
秦国使臣:“打开来看看!”
宫人将漆匣子打开,露出青剑等七颗血淋淋的人头。
秦国使臣一一观看:“拿回去吧!”
赵孝成王不解地:“这……”
秦国使臣:“你不是不愿意推倒你们的那个国耻碑吗?那你就把这七颗人头,挂在那个碑上去!”
赵孝成王:“贵国的大军……”
秦国使臣:“你放心,我会禀报我们大王的。快把人头挂在你的国耻碑上去!去!”
赵孝成王:“是!”
血淋淋的七颗人头悬挂在国耻碑上。
老馆主、姬环等百姓们站在国耻碑前,不忍目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望国耻碑放声痛哭,悲声似潮水般感天
动地,响彻云霄!
荀子急匆匆奔来,望见国耻碑上的人头,高声哭喊:“英雄!赵国不屈不挠的英雄呀!荀况我……,我面对你们,无话可
说,无话可说!”
荀子几近疯癫地:“我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呀!”
荀子望着人头悲戚地唱出心声。
(歌词) 风华少年,
英姿翩翩。
步履矫健,
挺身立站。
展翅飞翔,
好似杜鹃。
杜鹃啼血,
呼唤春天。
百花盛开,
争芳斗妍。
化作长虹,
夺目绚烂。
五色彩云,
与你做伴。
横空飞舞,
光照尘寰。
荀子眼望人头,悲痛欲绝:“荀况我无颜面对你们呀!”痛苦地将头猛然向国耻碑碰去。
李斯与幽兰奔来:“老师(爹)!……”二人急忙把荀子拦住。
荀子倒在地上。幽兰为他包扎头上的伤口。荀子手指着国耻碑,痛心疾首地:“砸烂它!砸烂它!”
李斯与幽兰点头,二人挥舞铁锤,狠命地向国耻碑奋力砸去。
众少年与百姓愤怒地一同上前,用力将高大的国耻碑轰然推倒,又将所有的石碑一幢幢推倒。
天上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如同苍天也在哭泣。
被推倒的国耻碑前摆满了鲜花,雨水把鲜花吹打得破败泥泞。
荀子站立在横倒于地上的国耻碑前,沉默无语。
幽兰、李斯在荀子的身后站立。
荀子仰望苍天,泪水盈眶:“结束了!结束了!七个年轻的生命结束了!赵国的希望结束了!一个君王,一个朝廷,一个
国家,到了不知荣辱的地步,还会有什么希望呢?”
过度的悲伤,使得荀子几乎摔倒。幽兰急忙上前扶住:“爹!”
荀子:“我是赵国人,我多么地希望赵国重振国威。可是,赵国的国君竟然到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地步,还能有什么希望?
只有灭亡,只有灭亡!”
李斯:“老师!”
幽兰:“爹!你累了,回家歇息吧!”
荀子悲叹摇头:“……”
荀子疲惫地靠在书斋的几案上。
荀子:“我走遍大河南北,想寻找一个真心为民的圣主明君,辅佐他一统天下,结束战乱,让百姓安然度日,可是无一所
见,无一所见哪!”
李斯:“老师!天下究竟有没有一心为民的圣王?”
荀子:“你说呢?”
李斯:“我看没有。我们走了那么多国家,在齐国,齐国的君王无能;到楚国,楚国的君王昏聩;来到赵国,赵国的君王
懦弱。老师过去到过秦国,秦国的君王暴虐。天下哪里还有圣王呢?”
荀子:“应当会有的,应当会有的!”
李斯:“老师!是不是您的企盼太高了?”
荀子:“我也曾经反复自省,也许是我的企盼太高了。但是,圣王并不是我一个人凭空所想的,它是天下百姓的愿望,是
一统天下重任的期盼呀!”
李斯:“老师,我看寻找圣王这件事情太难了,恐怕是一辈子也寻找不到。”
荀子:“有这种可能。”
李斯:“您何苦呢?以您的学问,无论在哪里教授学生,您都会有许多的弟子,何必到处奔波,经受这样的煎熬?”
荀子:“咳!多年的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太多太多呀!天下的百姓呼唤太平,期盼一统。我们这些被称为还有些学问的
人不去做,还能有谁呢?”
春申君府邸的豪华厅堂,侍女们来来往往。春申君与佩珠、琼玉两个爱妾正在吃酒。厅堂的一角,坐着两排乐工,吹奏着
幽雅的乐曲。
佩珠:“令尹爷,这么喝酒怪没有意思的,咱们来玩儿投壶吧!”
琼玉:“对,谁输了谁喝酒!”
春申君:“好!”
佩珠:“我先来!”
琼玉:“好吧,你输了也要喝酒的。”
佩珠:“那当然啦!”向侍女:“快拿壶、矢和盘子来!”
侍女搬来壶和短箭,放在筵席的一边。
琼玉:“我当裁判,我拿算子。令尹爷,给你四只。佩珠,给你四只。你们等乐曲开始再投,乐曲完了,四只箭矢要
投完,如果还没有投完,就不许再投了。”
佩珠:“看我来投。”
琼玉:“奏乐!”
乐曲开始,佩珠认真投壶,投中三矢。
琼玉:“投中三矢。令尹爷,该你啦!”
春申君:“好!”
琼玉:“奏乐!”
春申君三矢投中两矢,第四矢还未投出,乐曲已止。
琼玉喝令“停!”
佩珠拍手称快:“好!令尹爷输了!”
春申君:“我还有一矢没有投呀?”
琼玉:“乐曲停止了,你再投也无效了。”
佩珠:“罚酒!罚酒!”
春申君:“仅投下一局,要三局分胜负嘛!”
佩珠:“令尹爷,你不能赖酒呀!”
春申君:“不是我赖酒,当初并没有讲好,是一局分胜负,还是三局两胜呀?”
佩珠:“哎……”
琼玉:“令尹爷,让我说句公道的话吧?”
佩珠:“好,你是裁判,你说,这酒令尹爷该不该喝?”
侍者来报:“启禀令尹,朱英先生求见。”
春申君得救地:“啊,朱英先生来了,快快有请!”
佩珠:“令尹爷,这酒呢?……”
春申君:“且放下,我要会见朱英先生。”
佩珠:“琼玉,他想赖帐!”
琼玉:“令尹爷!你不能赖帐!”
春申君:“我……,我会见完朱英先生再喝酒好吗?”
佩珠:“那好,一会儿他走了再接着算账!”
佩珠、琼玉嘻笑着退出厅堂。
朱英大步进入厅堂,拱手跪拜:“参见令尹!”
“啊,朱英先生!免礼免礼。”春申君欢迎道,“请坐!”
朱英入座。
春申君:“朱英先生有何见教?”
朱英:“令尹!当年您伴随太子在秦国做人质的时候,我的父亲就跟随您。父亲临终之前,将我托付与您。您就像是我的
父亲,朱英对您言听计从。”
春申君点头。
朱英:“朱英送荀老夫子的女儿到邯郸,回来之后,有一件事情,朱英反复思量,但不知我想得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应该
怎样对你言讲。因为事关重大,不敢隐瞒,所以,今日冒昧前来说与令尹。”
春申君:“有话请讲无妨。”
朱英:“令尹,您想协助大王让楚国一统天下吗?“
春申君:“这是黄歇梦寐以求的呀!”
朱英:“您想让楚国富强吗?”
春申君:“哎呀!国家不富,黄歇我作令尹岂不失职与国于民吗?国家不富又如何能够一统天下?”
朱英:“您想光大您礼贤下士的美名吗?”
春申君:“没有贤士,黄歇将一事无成。”
朱英:“那您就应当把荀老夫子再请回楚国来!”
春申君意外地:“啊?……”
朱英:“昔日伊尹离开夏桀去帮助商汤,后来商汤成就了王业,而夏桀灭亡。管仲离开鲁国去帮助齐国,鲁国就衰弱,
而齐国却强盛起来。由此看,贤士在哪里,哪里的君王没有不尊荣、国家没有不兴旺的。您的门客三千,府中人才济济,
然而,楚国要成就一统霸业,不能没有荀老夫子这样天下著名的大儒。”
春申君思考着:“这……”
朱英:“据朱英所知,荀老夫子在兰陵并没有什么过错。他没有王命就开仓放粮,不接受大王给他个人的赏赐,而存于
国库,他都是为了楚国,并不是为了他个人的私利。他的那些关于天的高论,我等闻所未闻。这只能是我等浅薄、无知,
绝不能把它作为歪理邪说而斥为异端。那些诽谤之词,更是无中生有,暗藏私心,令尹绝不可听信。”
春申君:“是的,此事我已有察觉。不过,荀老夫子已经走了,再想请他复归,恐怕是很难很难呀!”
朱英:“天下无难事。荀老夫子是否能够复归楚国,以朱英看来,主要的并不在荀老父子,而在于令尹您是否有此诚心。”
春申君犹豫地:“啊……”
朱英:“荀老夫子离开楚国,本是令尹的过错。知错必改真君子。如果您能够把荀老夫子请回来,将更能使令尹您喜爱贤
士的美名传扬于天下!”
春申君心中一动:“啊……”
朱英:“请令尹三思。”
春申君:“咳!不易呀!尽管黄歇我愿意再请,可荀老夫子,他能愿意再回来吗?”
朱英:“荀老夫子他不是一个追求功名利禄的人,他是以天下为己任之人。只要令尹真心去请,他一定会回到楚国来。”
春申君:“果真?”
朱英:“果真。”
春申君:“你看得准?”
朱英:“绝然不错。”
春申君:“由哪个去请呢?”
朱英:“我举荐一个人。”
春申君:“谁?”
朱英:“屈润。”
春申君:“啊?……他行吗?”
朱英:“他去最为恰当。”
春申君:“屈润为儿子之事忌恨荀老夫子。他去是否会令荀老夫子……”
朱英:“正因如此,才要他去!”
春申君:“啊!朱英先生,此事关系重大,容我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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