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赵高高兴地跑进宫来:“陛下!”
秦王政:“何事?”
赵高:“我秦军胜利了!那些五国的兵马丢盔卸甲逃跑了!您看,这是相邦送来的军情简报。”
秦王政接过简报仔细观看。
赵高:“陛下!五国的兵马来势汹汹,可是说完,一下子就完了。吕相邦可是真有两下子呀!”
秦王政把简册用力摔在几案上,瞪了赵高一眼。
赵高胆怯地后退:“大王……”
函谷关外,溃败的五国联军,兵士四散奔逃。
临武君的战车站立在函谷关关口,临武君震怒地:“不许跑!”
韩猛的兵车跑过来。临武君驱车截住道路,正色拱手道:“韩将军!”
韩猛:“做什么?”
临武君:“你是韩国带兵的将军,不能临阵脱逃!”
韩猛:“哪个临阵脱逃?你难道让我们韩国的兵马都白白死在秦军的手里吗?”
临武君:“我告诉你,在战场当逃兵是犯罪!”
韩猛:“你做为五国三军主帅,指挥有误,应当首先领罪!”
临武君:“你不听军令,就当斩首!”
韩猛:“你闪开!”
临武君:“你敢逃跑,我杀死你!”
韩猛:“你敢!”命令车夫:“走!”
韩猛的兵车夺路飞奔而去。
临武君大声喊叫:“站住!站住!”
韩猛继续带兵车逃跑。临武君气愤地拉开长弓,向韩猛射出一箭。韩猛中箭而亡。
临武君向其他逃跑的士兵喊叫:“不许逃跑!那个敢于逃跑,与其同罪!”
其他三国的兵马依然急速溃退。
突然,一箭飞来,射中临武君。临武君疼痛地难以站立,接着又飞来数箭刺中临武君。他坚强地忍痛在兵车上,向狼
狈逃跑的兵士继续大声喊叫:“不要跑!不要逃!掉回头去,抵抗秦兵!掉回头去,抵抗秦兵!……”
兵士依然像潮水一样从他的车前跑过。
临武君丧气地:“咳!兵败如山倒,完了!完了!……”
临武君手拄拐杖一步一拐进入春申君府,来到春申君面前跪拜,痛心地伏地哭泣:“令尹!……”
春申君急忙搀扶:“将军!……”
临武君:“联军兵败,末将愿受大王和令尹惩处!”
春申君:“将军!你受苦了。伤势如何?我让御医为你诊治。“
临武君:“不用!令尹,末将如今的心痛胜过伤痛呀!”
春申君:“将军!联军虽然失败,可你带兵杀进函谷关,逼近咸阳近百里,你还是有功的。”
临武君:“不!令尹!大王和您对五国联合之兵寄予莫大希望,我作为联军主帅,对联军兵败指挥不当,辜负了您和陛
下。请令尹治罪!”复又跪地。
春申君动情地掺起临武君:“将军!联合五国之兵攻伐秦国,乃是黄歇之主张。假如要治罪,应当接受惩处的不是你,
而是我黄歇呀!”
临武君感动地:“令尹!……咳!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呀……”
春申君:“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将军不要过度伤心,你已经尽了你的职责。”
临武君依然懊悔地:“咳!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会是这样呢?”
春申君:“将军,什么也不要想了,如今你身上箭伤沉重,养伤最为要紧。”
临武君:“令尹!也是我心血来潮,只想到率领五国之兵,去狠狠地惩罚虎狼般的秦国。竟然听不进荀老夫子逆耳的肺
腑之言,想不到,想不到,败得会这样惨。咳!悔不该,悔不该呀!悔不该不听荀老夫子之良言。”
春申君:“是呀!你我这把年纪,不应该还像年轻之人,冲动难以抑制。咳!假如我们能听荀老夫子的逆耳之言,还会
有今天吗?”
临武君:“我要到兰陵去拜见荀老夫子!”
临武君拄着拐杖,急步出门来,走向停在门外的轩车。
春申君追出门来:“临武君!你的箭伤未愈,不要去了!”
临武君立即把拐杖甩掉,挺起身子:“令尹,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
春申君:“将军!你身受数处箭伤,还是将养些时日,待箭伤痊愈,再去见荀老夫子不迟。”
临武君:“令尹!我与荀老夫子有言在先,末将不能失言。”说着上了轩车,“令尹请回,末将告辞了!”
陈嚣到荀子书房来禀报:“老师!五国联军失败了。”
荀子心情沉重地:“知道了。”
陈嚣:“老师!果然不出您的所料!”
荀子:“咳!我并不愿意言中啊!有大技巧的人,在于不去做那种不能做的事情;有大智慧的人,在于不去想那种不能想
的事情。只凭借自己的愿望,不顾及事情本身的既有之规,怎么能够不失败呢?”
临武君乘车向兰陵急行。轩车不断颠簸,使得临武君阵阵伤痛难忍,他不得不躺在车上。
车夫禀告:“将军!来到兰陵县衙。”
临武君强忍伤痛,坚强地站起身,走下车来。车夫要去搀扶,临武君把车夫甩开。
荀子出门迎接:“临武君!”
临武君惭愧地:“荀老夫子!……”想跪地叩头,因箭伤疼痛,几乎跌倒。
荀子急忙搀扶:“临武君!你……”
临武君坚强地站立:“没有什么。”
荀子:“请进衙内叙谈。”
在荀子的书房里,临武君长叹一声:“老夫子!咳!……这,这叫我怎么向您说呢?……”
荀子亲自为临武君端上水杯,安慰地:“临武君!什么也不要说了。”
临武君:“荀老夫子!我不明白,浩浩荡荡的五国联军,怎么能说夸就夸得那么惨呢?”
荀子:“临武君……”
临武君:“从前的合纵之兵,哪一次也没有能够过了秦国的函谷关。而我们,不仅过了函谷关,还到了离咸阳不足百
里的蕞地,眼看就要打进咸阳城,活捉小秦王。可是,秦军一出动,五国之军就像惊弓之鸟,一轰而散。真真气煞人
也!气煞人也!”他突然“哎哟”一声,用手捂住了腰部。
荀子关心地:“临武君……”
临武君:“没什么,腰上受了一点轻伤,……”
荀子:“我来看看。”
临武君遮掩地:“不用,已经好了。”
荀子:“我这里有药!”
临武君:“不用!春申君要御医给我治疗,我都不用。你不用费心。如今我是心痛呀!”
荀子:“临武君!你不要伤心,五国联军的失败,乃是必然。你做统帅失败了,别人做统帅一样也要失败。”
临武君:“……”
荀子:“五国之军,各怀心思,本不一心。你想要打胜仗,可能吗?那些纵横家到处喊什么合纵呀,连横呀,全是为了
骗取个人功名利禄的欺人之谈。”
临武君:“咳!……”
荀子:“君王治理国家,只有用大道正理才能使国家大安定,大繁荣。大道正理是什么?是义立而王,信立而霸呀!掌管
国家政权的人,实行义,就能统一天下;坚持信,就能称霸诸侯;玩弄权术就要灭亡。孔老夫子没有立锥之地,可是他
用义立身,就能够名显天下,垂于后世。”
临武君点头:“……”
荀子:“假如君王只追求一时的功利,不伸张礼义,不讲信用,对内欺骗百姓,对外欺骗盟国,今天勾结这个打那个,明
天勾结那个打这个,天天玩弄权术搞阴谋。如此,盟国就怀疑他,敌国就轻视他,这样的国家能持久吗?只有仁义之师
才能打胜仗,得天下。一群尔诈我虞、各怀心思的军队联合在一起,绝不能打胜仗。所以,你的这一仗,失败了,那是
在所必然;胜利了,那才不合乎常理。”
临武君激动、悔恨地站起身:“老夫子!高论,高论!你我相识多年,可我,对您是相认不相识。这些话您在赵国就说
过,我未能明白您的大道正理,没头没脑地白活了几十年,白白地打了许多糊涂仗,白白地流了那么多的血,白白地
死了那么多的人!我,我,我糊涂!我只能算做一个不通事理的武夫!” 又一阵疼痛,使他难以支撑:“啊!……”
荀子吃惊地:“临武君!……”
临武君:“老夫子!我糊涂,我糊涂啊!……”
陈嚣急忙过来扶住临武君:“临武君!临武君!……”
临武君挺身坚持,忍住剧烈的疼痛,急需说下去:“老夫子!……末将此来,不为别的,只为上次拜访,我向您说过,
假如失败了,一定再次登门来向您赔罪。末将言而有信,我再次登门来了。我要向您说,我……我,我佩服您!因为没有
听从您的至理名言,遭到如此的惨败,我向您谢罪!”跪地叩头。
荀子急忙搀扶:“临武君!……”
临武君:“末将告辞了!”
荀子:“临武君!你休息一时再走好吗?”
陈嚣:“是呀!将军不要走,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临武君:“不!我还要赶回都城去!荀老夫子!再会!”
临武君走出县衙,荀子与陈嚣送临武君出门。
荀子:“将军!请上车。”
陈嚣忙去搀扶临武君上车:“将军!”
临武君:“无妨!我自己来!”
临武君忍痛自己上车,回头拱手:“荀老夫子!你我后会有期!”
荀子:“临武君保重!”
车子走动,临武君突然口吐鲜血,倒在车上。
陈嚣急呼:“临武君!……”
荀子与陈嚣疾步过去。
陈嚣把荀子扶上车,荀子面对临武君,悲怆地:“临武君!……”
临武君躺在车上,奄奄一息,口中念道:“荀老夫子!我佩服您,佩服您!……”
荀子:“将军!……”
临武君:“老夫子……,我佩服您……”盍然长世。
荀子望着这位血性刚烈的将军,流下了两行热泪。
轩车的驷马昂首长嘶,像是为主人送行而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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