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荀子浑身乏力地行至大门口,一阵秋风吹来,尘土和落叶飘飞。荀子回首望着这被洗劫的院落,一阵心酸,几近疯癫
地:“我的乡学!我的学生!……我的乡学!我的学生!……”
陈嚣搀扶着荀子,他们一步一回首地向大门外走去。荀子的口中依然呼唤着:“我的乡学!我的学生!……”
幽兰搀扶着病痛的母亲,随着荀子一同出了荀楼院子的大门。荀夫人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腿软倒在地下。陈嚣急忙
跑过来揹上荀夫人,幽兰搀扶着荀子,悲怆地向村子里面走。
季伯等百姓闻讯急忙赶来。季伯关心地搀扶荀子,季仲从陈嚣背上接过荀夫人,大家一同把荀子接回村子里去。
陈嚣与毛亨、浮丘伯、伏生、缪和等学子晚上在季伯家相聚。
浮丘伯气愤地说:“老师教授学生,究竟有什么罪?”
毛亨说:“那个屈润忌恨老师,必置老师于死地而后快!”
季伯说:“他这是报复呀!他的儿子在兰陵无恶不作,奸污民女,害死两条人命,荀老爷为民除害,判他死罪。他如
今来向荀老爷下毒手!”
季仲说:“儿子为害兰陵,老子又来做县公,对兰陵为害更大。不知道楚王为什么选用这种卑劣的人!”
毛亨说:“楚王才三岁,他知道什么?全在他舅舅李令尹。”
陈嚣万般痛楚地:“老师生逢乱世,身怀圣人的智慧,他的至理名言,完全可以成为人世间行为的纲纪。他做人的品德
如同尧舜。老师就是当今的孔子,当今的圣人呀!可是,他如今隐居在乡间教授学生,还遭受折磨,不得安宁。天呀!
果真是为恶者得福,为善者遭殃吗?”
浮邱伯气愤地:“老师办学无罪,我们应当为老师鸣冤!”
伏生等学子:“对!我们要为老师鸣冤!”
突然,幽兰跑进门来:“不好啦!我爹找不见啦!”
众吃惊:“啊?……”
荀夫人也慌忙走进门来:“你们的荀老师不见了,快去找一找吧!”
季伯:“天这么黑,他能去哪儿?是不是又回荀楼啦?”
幽兰:“我去看了,没有!”
正在做活计的季伯母亲急切地说:“是不是把荀卿子气疯了?”
季伯:“荀卿子!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呀!”
季伯母亲:“荀卿子岁数大了,三更半夜的,你们还不赶快去找?”
季伯:“走!我们大家分头去找!”
毛亨、浮丘伯等:“走!”
幽兰向荒野喊叫:“爹!爹……”
季伯呼喊:“荀卿子——”
陈嚣、毛亨与浮邱伯等学生一起呐喊:“荀老师——”
缪和、伏生等学生呼喊:“老师!”
月光照耀着荀子当年寻找水源时的道路。荀子踏着月光气愤、倔强地手拄一根干树枝大步疾行。
幽兰继续喊叫:“爹!爹——”
季伯喊:“荀卿子——”
东方初露微曦。
张仓向寻找的人群跑过来:“老师有消息啦!”
幽兰问:“我爹在哪儿?”
张仓:“听说荀老师上文峰山啦!”
幽兰:“快走!”
晨晓,荀子以树枝做手杖,坚强地向文峰山的山峰爬去。
幽兰喊叫:“爹——”向文峰山奔跑。
季伯喊:“荀卿子——”陈嚣、浮邱伯等学生喊:“荀老师——”,大家一同向文峰山奔跑。
荀子迎着微微霞光爬上山顶,一直走向悬崖。
幽兰爬上山来,发现荀子向悬崖走去,急喊:“啊!我爹在那儿!爹!——”
幽兰与陈嚣、季伯、浮邱伯等一起奔向荀子,同时地:“老师!(爹!)(荀卿子!)”
荀子回过头来:“啊!……”
季伯担心地呼喊:“荀卿子!你要想开一点儿呀!……”
荀子低头望望悬崖,回首看看疾步向他奔来的众人,异常激动地:“你们是害怕我跳崖寻死吗?我不死。我不会死的!
我不会因为几个小人作祟就绝望,也不会因为有人嫉恨、咒骂、迫害就抛弃志向,更不会因为一时看不见阳光就葬送
自己的生命。
“人生有许多的欲望,最大的欲望是生存。我虽然老了,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还要很好地活着,我要把我想做的事情
做完。
“而今之天下,诸侯纷争,暴政猖獗,仁义与学问不如蒿草。数十年来,我亲眼目睹亡国之暴君,一个接一个不行正道,
不信正理,反而专事鬼神,信奉吉凶。那些鄙陋的所谓儒者,又以无稽的言行欺骗百姓,败坏风俗,败坏国家。孔子
亲手审定的古籍经典,被他们践踏,毁坏,如今已经没有一部完整的存在!
“然而,世道混乱,不能没有圣人之书代代相传;暴政猖獗,不能没有大道正理长留人间。荀况我要在有生之年,把我
所悟知的对于人生、对于人世、对于国家治乱兴亡的大道正理记述下来。我要将儒家、墨家、道家等百家之学,一一评说。
为这个缺少阳光的人世拨开云雾;为万世立法,让有志于创建太平、有序、和谐之天下的君王有所遵循;让后世的人明白,
何以称其为人。
“为此,我不死!我要活着。我要十分珍惜地好好活下去,和我的弟子们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荀子宏大的声音在山野的上空回荡,回荡。
楚王宫苑里,李园在佞臣歌妓的包围下,饶有兴致地观看斗鸡。
一只花鸡与一只黑鸡相斗正欢。
歌伎:“令尹爷!看你的花鸡好厉害哟!”
(是否加一)佞臣:“李令尹,你的花鸡就要胜了,快干上一杯!”
歌妓娇滴滴地抢过酒杯:“我来为令尹爷斟酒庆贺!”
歌妓将酒送与李园口边,李园喝着酒说:“美人儿,我的花鸡若是胜了,我连喝三杯!……”他顺手把歌妓搂在怀中。
两只斗鸡越斗越勇,不分胜负。双方呐喊着为斗鸡击节助威。
“好!好!”“上!上!”“咬它!咬它!”“狠点儿,再狠点!”
黑色的斗鸡终于将有杂色的花鸡斗败,花鸡逃出场外。
佞臣失望地说:“唉!令尹爷的花鸡怎么能败了呢?”
李园气急败坏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狂怒道:“谁说我的鸡败了?谁说我的鸡败了?”
众人鸦雀无声。
姬环与李环突然走到李园的面前,姬环问:“这是怎么啦?”
佞臣急忙上前赔笑:“拜见外祖王太后与太后!方才没怎么。李令尹朝政劳苦,想乐上一乐。”
姬环严肃地:“都与我退下!”
众佞臣和歌妓悄悄溜走。
姬环走向李园痛心地:“园儿,你如今是令尹呀!”
李园愤愤地:“令尹怎么啦?朝廷中的事情多如牛毛,难道还不许我歇息一会儿吗?”
姬环指着满地混乱的酒具、乐器:“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一些什么?”
李园不屑一顾地:“这有什么?”
姬环:“这是你做令尹应当做的吗?”
李园:“做令尹就应当每天板着脸面坐朝堂,看竹简,就像块死了的木头吗?”
姬环:“你娘我没有读过书,可我听荀老夫子讲过,祸患的发生,都是从细小之处开始,所以,君子要及早杜绝它。像
你这样,每日斗鸡走狗,花天酒地,楚国的江山能长久吗?”
李园做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费尽心思得来江山,就是为了享乐。不为享乐,我还不费那个心思呢!”
姬环心伤地:“好,好!……你要这样,我马上就回赵国去!”
李园:“你回赵国?……行,我送你。”
姬环:“你妹妹也回赵国去!”
李园:“我妹妹为何也走?”
李环:“你不听娘的劝告,我也走,把王儿也带走!”
李园心中一惊:“不行!你们走可以,得把悍儿留下,他是楚国的大王!”
李环:“悍儿是我生的,如今他才三岁,离不开母亲!”
姬环:“我们都走了,剩下你一个人,没有了大王,看你做哪家的令尹?看你做谁的国舅?”
李园惊呆了,哭丧着脸说:“你们……,你们今天是怎么啦?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姬环向李环使了个眼色。李环说:“我们要你改邪归正,像个令尹的样子!”
李园:“我哪一点不像令尹了?”
李环:“你每天沉湎酒色,不听忠言,信赖奸佞,任他们胡作非为……”
李园:“谁是奸佞?哪个胡作非为?你们说!”
姬环拿出一束简册扔给李园:“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园小心地打开简册,阅读完毕,轻蔑地笑了:“哎呀,就这么点事儿呀?”
姬环在宫中心神不宁。李环进来:“母亲!你还在为兰陵的荀老爷担心吗?”
姬环:“环儿,我们不能伤害好人呀!”
李环:“我哥哥说他就要派人去兰陵了。”
姬环:“你哥哥打算对那个屈润怎么处置?”
李环:“哥哥说,不让他再当兰陵县公了。”
姬环:“好!这个人不仅不能再做兰陵县公,还应该把他抓回来问罪!”
李环:“对!”
姬环:“你去,把我的话告诉他们!”
李环:“好!”
新任兰陵县公在武士的陪同下,来到兰陵县衙门前下车,气昂昂大步走进门去。
新任县公立于县衙大堂,高声宣告:“大王有谕,屈润接旨!”
屈润慌忙跪地:“陛下!”
新县公宣读诏书:“列国学子上告兰陵县公屈润,滥用职权,挟嫌报复,解散乡学,乱礼乱法,敕令罢黜兰陵县公之职,
回都城听审。”
屈润惶恐地:“臣遵旨!”
新任县公:“屈大夫,何时离任呀?”
屈润:“不知将县公大印交与哪个?”
新任县公:“交给我吧!”
屈润将县公的大印交新县公。新县公命令:“把他绑了!”
武士立即捆绑屈润。屈润大声呼喊:“我是楚国的贵族,上大夫!你们不能绑我!不能绑我!”
屈润身戴木枷被武士押解,狼狈地被压回都城。
毛亨、张仓、浮丘伯、伏生、缪和等学子兴高采烈地跑进荀楼院中,毛亨一把取下查封告示:“鬼县公,滚走吧!”
张仓与缪和把封门的木板用力拆掉。
浮邱伯用树枝点着火跑来,毛亨将木制的告示摔碎,加在火上点着。
张苍把封门的木板扔在火中高喊:“瘟神走了!”
缪和、伏生等学子欢呼:“好!——”
荀夫人、幽兰和百姓们欢欣地看着火苗。
陈嚣在燃烧将尽的告示上又狠狠地踏上两脚。
荀楼的大门敞开着,荀子激动地重新走进荀楼。
陈嚣、幽兰、荀夫人跟随荀子走上楼来。
荀子心疼地捡起被打得散乱的竹简。
陈嚣、幽兰、荀夫人与荀子一同捡拾竹简。
幽兰指着散乱的书简气愤地说:“这就是那个鬼屈润给留下的罪过!”
荀子坐在地上十分细心地一条条整理竹简。
陈嚣:“老师!您歇息一会儿,让我来帮您整理这些书简吧!”
荀子:“咳,你们整不了。”
幽兰:“你在一旁看着,让我们做还不行吗?”
荀子:“你们整不了。这些都是先人留下的经典,我多年苦心搜集,刚刚整理得有了一点眉目,又被那些强暴之徒糟蹋
得不成样子,必须我亲自整理。”又继续低头整理编串书简。
荀夫人:“兰儿,就让你爹他自己整吧!”
旭日东升。
荀楼的院子一片光明。
学子们重新聚集在荀楼下,面向荀楼一齐高声呼唤:“荀老师!——”
幽兰跑上楼来:“爹!学子们都来了,都在楼下等着听你讲课呢!”
荀子站起:“啊,……”
学子们在院子里继续齐声高呼:“荀老师!——”
荀子走下楼来。听见院子里的喊声:“荀老师!——”
荀子走出楼门,望见眼前坐着黑鸦鸦一片。季伯、季仲、老族长和百姓都来了,他们与学子们坐在一起,看见荀子走出
楼来,一齐高声呼喊:“荀老师!——”
荀子站在门前,激动得许久没有开口。
老族长站起身,向荀子深深施了一礼:“荀卿子!荀楼又开学了,我们老少五代,一起来听你讲课!”
荀子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谢谢,谢谢!”
老族长:“大家都坐好了,请你开讲吧!”
荀子走到众人的面前,深施一礼,沉默有顷,用颤抖的声音说:“啊,我讲什么呢?
“有这么一种庞然大物,
它既不是丝又不是帛,却条理分明,斐然成章。
它既不是太阳,又不是月亮,却让天下明亮。
活着的人有了它,能够乐享天年,
死去的人遵照它,可以泰然安葬。
城廓有了它,能够无比牢固,
三军有了它,能够勇敢坚强。
完全遵从它,可以称王天下,
即使不能全部遵从它,也可以称霸一方。
假如完全抛弃它,就只有走向灭亡。
我因愚昧,不能认识它,
于是请教于圣王。
圣王回答说:
这个庞然大物有条理而没有华丽的色彩是吧?
它简明易懂而又含有很深的道理是吧?
它被君子所敬重而被小人所不为是吧?
人的本性如果没有它便如同禽兽,
人的本性如果有了它便品行端正是吧?
普通的人尊崇它就可以成为圣人,
诸侯国尊崇它就能够统一四海是吧?
它极其明白而又简要,十分顺畅而又得体,
你想知道它的名子吗?
那就请你把它归结为礼义道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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