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众人一起,把荀子的新居——荀楼很快就盖好。
这是一座宽敞的宅院,中间有一座二层小楼,篱笆野花,绿树掩映,清新豁亮,充满生机。
老族长、季伯、季仲兄弟和几个村民领荀子和荀夫人、幽兰、陈嚣来到这新盖好的院落。
老族长说:“荀卿子,这就是你的新居!”(是否点出又是乡学?)
老族长领众人走到楼下,一面带领荀子四处观看,一面说:“这座楼,墙壁是用土夯起来的,楼内也没有什么装饰,
和王宫里的楼台相比,简陋得不像个样子。不过,这是兰陵百姓的一点心意。”
荀子感谢地:“太叫你们费心了!有几间茅屋就可以,何必盖这么好呀!”
季伯说:“荀卿子!百姓们都说,荀卿子周游列国,有那么大的学问,为我们兰陵做过那么多好事儿,如今要在我们
兰陵落户,这是兰陵人的福气。我们一定要给荀卿子盖上一座楼。过去,我们这一带的村子都没有楼,这是第一座。楼
虽说盖得不好,但它是俺们村子中最好的房子!”
荀子激动地说:“谢谢,谢谢诸位了!我荀况定然不负重望,一定把毕生所学留于兰陵!”
季伯等百姓帮助荀子搬家,把书籍、行李、用具都搬进新楼。
季伯指挥年轻人:“荀卿子住楼上,把荀卿子的琴和竹简都搬到楼上去!”
年轻人抱着背着一捆一捆的竹简上楼。
暮色苍茫,晚霞染红了天空,映照着巍巍荀楼,显示出独特的美丽与壮观。
夜晚,荀楼的楼上一片宁静与安详。荀夫人收拾卧榻。陈嚣与荀子整理竹简。
幽兰在楼下的小屋内整理自己的东西。
荀子:“陈嚣,天不早了,你睡吧!”
荀夫人:“对,一时也整理不完。忙一天了,睡去吧!”
陈嚣:“好。老师,师母,我走了。”
陈嚣下楼来,到自己的一间小屋疲累地躺下。
幽兰躺在卧榻上瞧着这崭新的楼顶。
荀夫人说荀子:“你也忙一天了,累了,睡吧!”
荀夫人扶持荀子躺在卧榻上。荀子睁大眼睛睡不着。他起身端上蜡烛,到楼的各处边走边看。
荀夫人问:“你做什么?”
荀子:“我看看。”他端着蜡烛仔细观看楼的墙壁、木柱。
荀夫人:“你不睡觉,做什么?”
荀子:“我看看,我看看。”
荀子走下楼来。幽兰和陈嚣被惊醒,各自走出房间。
幽兰:“爹!你做什么?”
陈嚣关心地:“老师!……”
荀夫人也从楼上追下来。
荀子抚摸着楼的木柱,激动地:“这座楼,是村民们给我盖的,它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村子里唯一的一座楼房。我住
过齐国稷下学宫的高堂大屋。我住过赵国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还住过楚国华美的王宫和县衙。可是哪里也没有这座
楼好呀!住进这座房子里,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馨,从来没有过的舒畅,从来没有过的可心!我荀况奔走了大半生,
到如今好像才找到了家。”荀子流下了感动的热泪,失声痛哭。
幽兰与陈嚣:“爹(老师)!”
荀夫人:“夫君!……”
荀子止住哭泣,高声呐喊:“这是我的家!这才是我真正的家呀!”
荀夫人、幽兰、陈嚣也流下激动的眼泪。
荀子:“兰儿!”
幽兰:“爹!”
荀子;“陈嚣!”
陈嚣:“老师!”
荀子:“以后,兰陵的孩子都要来这里读书,我的心中担忧呀!”
幽兰:“爹!你担忧什么?”
荀子:“我担忧教不好他们,对不起兰陵的百姓。”
陈嚣:“老师!齐襄王说过,你是当今最有学问的老师!”
荀子:“不,不能这样说。”
幽兰:“在稷下学宫里,学子们不都是这样尊称你吗?”
陈嚣:“列国的君王也这样敬仰你!”
荀子:“那是他们抬举我。人呀,不能把别人抬举自己的话当真,那会毁了自己。智者自知,仁者自爱。傲慢是人之祸
害。屈润把我多年积累的书籍都抢走了。我以后所要做的是,踏踏实实,一卷一卷地重新搜集经书,细心研读,一字
一句地讲给孩子们。经书深奥,我应当让孩子们读得懂,听得明,记得清。只有学生长了学问,成了人才,我才配称
得起是个称职的老师呀!”
在荀楼的院子里,许多大人带着孩子来报名上学。
陈嚣坐在几案边,一一记下名字。
陈嚣:“你的名字?”
孩子围着陈嚣吵嚷着:“该我啦!”“该我啦!”
陈嚣:“好,不要争,一个一个来。”
幽兰与荀夫人在楼下削竹简。荀夫人对幽兰说:“这些天把陈嚣忙坏了!”
幽兰:“可不是,又是收学生,又是买东西,管家务,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
一个孩子大声喊叫:“该我啦!”
荀夫人:“你去帮帮他。”
幽兰:“哎!”起身到陈嚣身边,向孩子们劝导说:“不要吵,一个一个来,都能报上名字,啊!”
毛亨引着两个年轻学子走进门来,望见荀夫人恭敬地行礼道:“师母!”
荀夫人高兴地站起来:“啊,是毛亨啊!找你老师吗?”
毛亨:“我带来两个外地的学子,他们想见一见荀老师。”
荀夫人:“你老师在楼上面,你自己去吧!”
毛亨:“哎!”
毛亨带两个青年登上楼,三人恭敬地施礼跪地:“拜见老师!”
荀子望着两个陌生的青年说:“毛亨,这二位是从何而来?”
一个青年说:“老师,我叫浮邱伯,临淄人。”
另一个青年说:“老师,我叫张苍,阳武人。”
毛亨说:“他二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都是远自千里之外,慕名来向老师求学的。”
荀子忙离开几案,搀起二人:“啊,快起来!”向浮邱伯问:“你是临淄人?”
浮邱伯说:“是。老师在齐国稷下学宫三任祭酒,深受敬爱,至今稷下的学子还念念不忘老师的教诲。我是晚辈,闻知
老师在兰陵办学,特地从临淄赶来聆听教导。”
张苍说:“老师虽然未到过我们魏国,然魏国人对老师十分敬仰。张苍家境贫寒,唯爱读书,特来求教老师。”
荀子说:“好!好!你们既有志于学,就要锲而不舍,且莫浅尝辄止(语出清人),一曝十寒。学问者如切如磋,如琢
如磨,非有锲而不舍之精神,是得不到的。”
毛亨等三人齐声说道:“谢谢老师教诲。”
幽兰带两个学子上楼来:“爹!又来两个学子!”
伏生与缪和一同跪在荀子面前:“老师!”
荀子高兴地:“啊!你们叫什么名字?”
伏生:“我叫伏生。”
缪和:“我叫缪和。”
荀子:“好,好!”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亮了兰陵广阔的原野。
儿童与青少年迎着阳光向荀楼奔跑,边跑边喊:“上学啰!”
一群少年兴高采烈地拥入荀楼的院中。百姓们站在荀楼院子内外,兴致勃勃地看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少年在陈嚣的号令下端正地坐在院中草地上。
陈嚣手拿竹简向少年认真地讲课。
荀楼内坐满了青年学子,专心听荀子讲课。
荀子说:“今天开学,你们首先想问我的是,学习从什么地方开始,到什么地方才算终结呢?我的回答是,若就课程来讲,
学习应该从诵读《诗经》、《尚书》开始,读完《礼记》就可以终结了。可是,若从学习的意义讲,学习则是从做一个有
知识的人开始,到成为圣人方才终结。所以,学习的课程有终结,而学习知识永远没有终结。人的一生,一刻也不可停止
学习,要致死方休。”
陈嚣在院子里带领孩子们背诵《诗经·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幽兰在一旁微笑着观看陈嚣和孩子们读书的样子。
陈嚣揹着一大捆书简上楼来:“老师!我从集市上搜寻到了这些书简,有《诗经》,有《尚书》,还有《春秋》……”
荀子打开书简珍惜地:“啊,好,好,太好了!”
陈嚣:“老师过去精心整理的经书,都让屈润糟蹋了,这些都残缺不全,有的只有开头,有的只有后半部。”
荀子:“残缺不要紧,我会把它们再整理出来。”
夜晚,荀子在烛光下埋头整理书简。
幽兰:“爹!我来帮你。”
荀子:“不用!”
幽兰:“要不让陈嚣帮你整吧!”
荀子:“不不,这件事情,只能我亲手来做。”
毛亨与浮丘伯揹着两捆书简上楼来:“老师!”
幽兰:“啊,你们两个揹得是什么?”
毛亨:“老师不是要搜集经书吗?浮丘伯回家乡临淄的时候在稷下学宫找了一些,我也在曲阜老家找到一些,一并送给老师。”
荀子:“啊!太宝贵了。这些书简一定比陈嚣在集市上搜寻来的更好!”急忙接过来翻看。
浮丘伯:“老师!你看行吗?”
荀子一面翻看一面说:“很好,很好!你们帮我的大忙了。有了这些,能让我把经书整理地更完备。”
荀夫人与幽兰正在荀楼院中编竹简。季伯扛了一大捆竹子与老族长一同进门来。
荀夫人看见了:“啊!季伯,你扛这么多竹子来做什么?”
季伯:“让荀老师写字用。”
荀夫人:“哎呀!他天天白天晚上写,我还正发愁没有竹简了呢!”
陈嚣闻声从楼内出来,忙接过竹子,放在地上。
老族长:“把这些竹子制成竹简,够荀卿子用一阵子了吧?”
季伯:“我家有竹林,用完了再砍。”
陈嚣:“我替老师谢谢你们了!”
老族长:“这点小事儿,不用谢他。莫说荀卿子做过我们多年县公,给我们做了许多好事,单就荀卿子教授我们的孩子读
书,用一些竹子做竹简,还不应当吗?”
季伯:“是。陈先生,你是怎么把竹子制成竹简的?来,我帮你做。”
陈嚣:“好!”
季伯和陈嚣一齐动手,把竹子劈开。陈嚣点起火,把劈开的竹片在火上烤。
季伯:“陈先生!你烤它做什?”
陈嚣:“把竹子烤出汗来,写字才好用。”
老族长:“季伯,这也是学问。”他与季伯一同拿了一些竹劈子,也在火上烤。
火苗熊熊燃烧,太阳落山,火光如同晚霞照在他们的脸上,通红明亮。
陈嚣:“这一下老师写文章不用发愁了!”
老族长:“让荀卿子尽管写吧!竹子多得很。他用多少,我们有多少!”
陈嚣与荀夫人一同欢喜大笑。
秦始皇9年,公元前238年,四月十七日。阳光明媚。
秦王政在秦国的故都雍城举行加冕庆典。宫门外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宫内的柱子上披着红纱,地面铺上红毯,一派喜
气洋洋。
文武百官站立两厢,编钟与鼓乐整齐排列,乐师垂手侍立。
秦王政神态庄严,他那并不高大的瘦弱身躯挺直地站立在列祖列宗的神位前。
鼓乐齐鸣,秦王政向祖宗神位跪拜。
吕不韦以长者的身份手捧王冠给秦王政戴在头上,又把金光闪闪的太阿剑赠与秦王政的手中。
吕不韦、昌平君等文武百官向秦王政跪拜,李斯也在其中。众人齐声高呼:“参拜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王政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旌旗飘动,一队叛军在咸阳反叛。
秦王政派遣的军队杀进咸阳城中,刀剑碰撞,战车撕杀,叛军败逃。
秦王政愤怒拍案:“杀!杀!杀!”
在荀子被罢黜兰陵县公的同一年,公元前238年4月17日,二十二岁的秦王政在秦国的故都雍城举行了加冕大礼,正式执
掌了秦国的王权。(与前文重复)胸有成竹地平定了一场叛乱。
秦王政在咸阳祈年宫里,高坐王位,严肃地点名呼叫:“吕不韦!”
吕不韦吃惊地:“啊,臣在!”急忙上前跪地。
秦王政:“你身为相邦,对大秦国有何功劳?你号称仲父,和我嬴氏有何干系?你用人失察,致使奸徒封侯,为非作歹,
反叛朝廷,殃成大祸,按照律法应当斩首!”
众臣吃惊,许多人跪地求情:“大王开恩!”
秦王政:“哼!朕念你还做了一些事情,就免除相邦之职和仲父称号吧!”
吕不韦:“臣谢恩!”面色苍白地退出殿去。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向秦王政进言:“陛下英明!我秦国由魏国濮阳人吕不韦做了大王的仲父和相邦,他一人把持朝政
一十二年;在吕不韦的策划下,一个赵国的无赖嫪毐,竟然混进太后内宫,被封为文信侯(当为长信侯,吕不韦是文
信侯),乘大王加冕之机反叛朝廷。如不是大王英明果断,大王的性命就要丧在这个无赖之手!“
又一老臣:“是的,多亏陛下英明呀!多年以来,大秦国叫那些外籍的客卿给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昌平君:“启禀陛下!韩国派来修渠的工匠郑国,是一个奸细!“
秦王政:“什么?”
昌平君:“那韩国派来修渠的工匠郑国是一个奸细!”
众臣大惊失色:“啊?……”
秦王政:“你接着讲!”
昌平君:“陛下!郑国是奉了韩王之命,借为我秦国兴修水利之名,行消耗我秦国国力之实。以阻止我大秦举兵东进,平
灭六国,一统天下。”
“好恶毒呀!”秦王政愤怒地:“带郑国!”
宫人高声呼喊:“带郑国!……”
郑国被武士押解走上殿来。
郑国:“韩国人郑国参拜陛下!”
秦王政:“郑国,你可知罪吗?”
郑国:“郑国知罪。”
众臣吃惊,纷纷议论。
秦王政:“讲你的罪过!”
郑国:“郑国我乃韩国的一名水工。因看到秦国屡屡吞蚀我韩国国土,杀害我韩国的百姓,昼夜难以安眠。虽然义愤填膺,
却无能为力,痛恨自己不能有所作为。苦思冥想,便心生一计,来到秦国。游说秦国开凿一条自仲山起,沿着北山,向
东直到洛河的灌溉水渠。这条渠,工程艰险,需要劈山开道,可使得你们秦国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没有力量再去征伐我
韩国。为此,我为我的韩国百姓争取到了几年太平的日子。如今,你们知道了,说我是个奸细。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
到,即便杀了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秦王政气愤的:“你!……你死有余辜!”
郑国:“陛下!郑国甘愿领受罪责。”
秦王政:“好!拉下去,斩!”
郑国:“慢!郑国还有一言。”
秦王政:“你还有何话说?”
郑国:“陛下!郑国来秦国修渠,虽然说是为了韩国不受欺凌,可也的确为秦国做了一件好事。我修的这条水渠,可以引
淤浊之水灌溉盐碱之地四万多亩(应为四万余顷折今110万亩)。可以让秦国(这些土地)每一亩的收成达到六斛四斗,使
秦国关中一带因此而富足,您说我郑国不是为秦国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吗?”
秦王政思虑:“……”
郑国:“这条渠如今还没有修完,不能通水。陛下要杀我,请等我把水渠修完,通了水之后再杀行吗?”
秦王政怒气不息:“哼!朕暂绕你不死。把他带下去!”
武士拉郑国:“走!”郑国被带下去。
一白发老臣:“陛下!像这样的人,无论有多大的功劳,都应该杀了他!”
又一白发老臣:“陛下!从吕不韦到郑国,这些外籍客卿,一个个都不是为我秦国造福,而是包藏祸心。假如继续容忍这
些外籍客卿胡作非为,我秦国不仅不能一统天下,反有亡国之危!”
“陛下!秦国的事,秦国人自己会做。应当把所有非秦国籍的官员统统赶出秦国去!”
“对!把那些外籍客卿都赶出秦国去!”
秦王政愤怒地:“好!立即驱逐所有客卿出境,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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