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李环坐在车内,李园骑马护送,行走在楚国都城寿春的街头。
屈润乘车迎面走来,望见李园停车:“李先生!”
李园一惊:“啊!……”
屈润:“你这是何往呀?”
李园搪塞地:“到乡下走走。”
屈润:“前面车内坐的何人?”
李园:“啊,……是贱内,贱内(已成家可见年龄)。”
屈润怀疑地看着李园远去。
李园来到春申君在吴地的新府邸。夜晚,更柝声敲响。悄悄地把李环引进春申君吴地官邸的花园。进入一个布置得华贵
典雅的房中。
李环十分欣喜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李园问:“喜欢吗?”
李环:“喜欢。”
四个侍女手捧锦衣、玉簪、洗梳用具依次进来,跪禀:“请小姐沐浴更衣。”
李环受宠若惊地望着这些闪闪发光的衣服首饰。李园说:“妹妹,你更衣吧,一会儿令尹就到。我回避了。”
李环心中忐忑地:“哥哥……”
李园:“妹妹,哥哥恭喜你了!”说完,向李环诡谲地一笑,告别而去。
李环望着跪地的侍女,望着这华贵的房间,似在梦境。侍女们再次催促:“请小姐沐浴更衣。”
李环轻轻地点头。侍女们站起,放下拿来的锦衣玉簪,为李环宽衣解带,引她进入一个放着大漆桶的帷幔中。李环跨
入木桶,侍女们为她洗发、洗澡。
侍女们为李环穿上绯红的织锦新衣,戴上玉簪和首饰,又拿出铜镜,让她照看。华贵的装束,把李环装扮得更为楚楚动人。
李环在琴旁坐下,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李环愉悦地弹奏,琴声优雅动人。
春申君今日也更衣净面,显得分外年轻。他进入密室,首先被优雅的琴音吸引。而后,不声不响地站在了李环身后,
望着镜子里抚琴的李环微微含笑。李环看见铜镜内出现了一个男人,心中一惊。急回首,望见春申君仪表堂堂,站在自
己身边。
春申君:“环儿,梳洗好了吗?”
李环慌忙跪地:“参见令尹!”
春申君双手搀李环起来,爱怜地:“环儿,你真美呀!”
春申君两眼直盯盯地望着李环,李环含羞地低下了头。春申君用手轻轻地把李环的下颌托起来,向她微微笑着。李环
挣脱春申君的手,背过身去。
春申君看了看侍女们,侍女会意离去。
春申君走向李环,轻轻地拉过李环的手。李环慢慢地转过身来。
春申君:“环儿,你的琴弹得像你的容貌一样楚楚动人!”
李环:“弹得不好!”
春申君:“是哪个教你的?”
李环:“我的母亲。”
春申君:“听说你还会唱歌,还会跳舞?”
李环:“唱得不好。”
春申君:“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唱一支歌儿如何?”
李环:“令尹愿意听?”
春申君:“愿意。”
李环:“可是无人抚琴呀?”
春申君:“我来为你抚琴好吗?”
李环:“好!”
春申君坐下抚琴,李环唱歌,边唱边舞。
(歌词)
春草青青,
露珠儿玲珑。
小小佳人,
眉黛浓浓。
与君邂逅,
双双钟情。
春草青青,
露珠儿玲珑。
小小佳人,
明眸荧荧。
与君邂逅,
两心相倾。
春草青青,
露珠儿玲珑。
小小佳人,
脸儿红红。
与君邂逅,
恩爱终生。
春申君欢喜地从琴旁站起:“好,曲儿好听,我的美人儿唱得更好听!”
李环:“让令尹见笑了!”
春申君走过来拉着李环的手说:“你歌中唱的美人儿,是你还是我呢?”
李环羞涩地:“都是。”
春申君哈哈大笑,李环半推半就地依附在春申君的胸前。
在寿春,春申君爱妾琼玉满脸不悦地走进佩珠房中:“姐姐,近几日令尹可到你房中去了吗?”
佩珠:“没有。”
琼玉:“真的?”
佩珠:“咱们姐妹相处多年,我何时骗过你?”
琼玉:“他不仅没有到我房中来,连面也见不着,他到哪里去了呢?”
佩珠:“我也不知道。”
琼玉:“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好多天不在府里住的。”
佩珠:“是呀!”
珠玉:“他不上朝吗?”
佩珠;“他是令尹,朝廷的事情都要他安排,不上朝可怎了得?”
琼玉:“哎,你说,他能背着我们偷偷地再寻一个小妾吗?”
佩珠:“他多大年纪了?年轻的时候寻小妾,到老了还寻小妾?”
琼玉:“这可说不准。他要是真的再寻一个小妾,我可不答应!”
佩珠:“他要真是再寻小妾,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令尹爷呀!”
琼玉不服气地:“哼!……”
在吴地花园密室里,烛光下,春申君弹琴,李环翩翩起舞。
李环弹琴,春申君翩翩起舞。
乐队伴奏,春申君与李环二人激情对舞。
朱英与甲乙两个门客一同饮酒。甲门客说:“朱英,咱们的令尹春申君暗中纳妾了,你晓得吗?”
朱英:“不晓得。”
乙门客说:“听说是李园的妹妹,就藏在令尹在吴地的花园内,侍女们都见过,长得非常漂亮。只是瞒着外人,连令
尹的夫人也不知道。”
甲门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事情瞒不过人的哟!”
二人哈哈大笑。
朱英若有所思。
李园偷偷地溜了进春申君吴地花园秘室来。对李环说:“妹妹,这些日子还好吗?”
李环:“好!”
李园低声地:“有了吗?”
李环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嗯。”
李园高兴地轻拍手掌:“好!”他返回门外,看看四处无人,重又回转,对李环诡谲地说:“妹妹,你还想做大王的夫
人吗?”
李环不解地:“哥哥,我如今已经是令尹夫人了!”
李园:“我知道。”
李环:“那你还说什么做大王的夫人?”
李园:“你不想了?”
李环:“晚了!”
李园:“假如有机会,你还想吗?”
李环:“这……”
李园:“想,是吧?”
李环点头。
李园诡秘地一笑:“我知道你的小心眼儿!……”
李环:“你净拿人耍笑。”
李园:“不是耍笑你。哥哥怎么能拿妹妹耍笑呢?”
李环:“那你还胡说。”
李园郑重地:“我不是胡说,说的是正经话。”
李环:“那你说,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孩子,还会有什么机会再嫁?”
李园:“这个机会,不是别人给你的,要靠你自己去努力。”
李环:“靠我自己?”
李园:“对!”
李环:“我自己天天被关在这个四门紧闭的房间里,门也不能出,就像生活在监牢里,还怎么去努力?”
李园:“不用你出门去。哎,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出门,你一出门这个机会就跑了。”
李环:“哎呀!你越说越玄了。我不出门,怎么努力?那机会它自己就会来了吗?”
李园:“哎!机会就在这个秘室里。”
李环:“是吗?”
李园:“对!”
李环:“我怎么看不见?”
李园:“你要是看得见,还用哥哥我吗?”
李环:“你说,这个机会在哪儿?”
李园:“听我来告诉你一个办法。”
李环:“你说!”
李园:“好,我说。哎,假如我说的办法成功了,你做上了大王的夫人,可不能忘记了我!”
李环:“哎呀!你急死人了,快说吧!”
李园:“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李环:“哎呀,你快说!”
李园与李环耳语。
李环不解地:“啊?……”
李园继续与李环耳语。
李环慢慢明白地点头:“啊,啊……”
春申君从都城寿春返回吴地,在大道上乘车急行。
夜晚,春申君秘密来到秘室。李环欢喜地迎接春申君。
李环紧紧抱住春申君:“令尹爷!你整整十天没有来了!”
春申君:“有那么长吗?”
李环:“我天天掐着手指头数呢!你干什么去了?”
春申君:“我上朝去了。”
李环:“上朝做什么?”
春申君:“我是令尹呀!”
李环:“你让我独守空房,我想你想得好苦呀!”眼中含着泪。
春申君安慰地;“好了,不要难过,我来了,我来了!”
春申君紧紧地抱住李环狂热亲吻。
昏暗的烛光,优美的音乐,春申君与李环亲密地悠然起舞。
李环用甜蜜的语调说:“令尹爷,你喜欢我吗?”
春申君:“喜欢!”
李环:“真的?”
春申君:“真的!”
李环:“你们男人说话都不可靠。”
春申君:“黄歇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府中养有三千门客,他们都是天下有才能的人,如果我言而无信,他们能留
在我的身边吗?”
李环:“那你是一时喜欢我呢,还是永远喜欢我呢?”
春申君:“我的美人儿,我黄歇今生遇上了你,可算得不妄虚度。你让我重又回到了青春年华,你让我精神抖擞,你
让我充满了欢乐和温馨。我恨不能把你噙在口中,吞进腹内,与你熔化成一体,天天和你斯守,永远也不与你分开,谁
也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说着要拥抱李环。
李环顺势躺在春申君的怀中。春申君挥手,乐队离去。春申君和李环尽情地欢乐,亲热。李环热情奔放,让春申君感到
无限的满足。
春申君舒畅地躺在卧榻上。李环十分认真地:“令尹爷,你要是永远喜欢妾身,就让我暂时先离开你。”
春申君吃惊:“什么?你说什么?……”
李环:“我说,你要是永远喜欢我,就让我暂时离开你。”
春申君生气地:“不行!你这是怎样讲话?你一时也不能离开我,半时也不能离开我!”
李环:“令尹爷!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
春申君:“你不要说了。你一时也不能离开我,半时也不能离开我!”
李环:“哎呀,你听我说嘛!我说得不对,你可以打我,骂我,杀我,任凭令尹爷你怎么处置我,这还不行吗?”
春申君:“好,你说!”
李环:“令尹爷!我想,大王一直待你很好,超过了他的兄弟,让你一直当令尹二十多年。然而,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大王没有儿子,一旦他去逝之后,将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会立他的兄弟做大王?”
春申君默认:“……”
李环:“到那个时候,新君临朝,各贵所亲,恐怕你就很难保有今天的荣华了。你说是吗?”
春申君思考着:“……你说。”
李环:“你在朝中掌权那么长久的时间了,能做得就那么让所有的人如意吗?恐怕是难免有不如人意的地方,也难免有得
罪大王兄弟的地方。等大王的兄弟一旦做了大王,你岂不就大祸临头了吗?”
春申君点头:“嗯……”
李环:“权力是至高无上的,也是残酷无情的。妾身虽然是一个民间的女子,可也知道,改朝换代,权力更迭,也许会平
静如水,更多的则是相互惨杀,血流成河。楚国的大王更换了,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令尹的位置,还有你这江东吴地
十二个县的封地呢?恐怕是很难很难的吧!你会遭到他们的陷害,抄家、流放、杀头、车裂,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
你与我两心相爱。到那时,妾身也只有随你一死了之,你说是这样吗?”
春申君默认无言:“……”
李环接着说:“如今妾已有了身孕,这是你的血脉。他还没有出生,可是,他未来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是跟随我们一起去
死呢?还是能够死里逃生?这也很难说,很难说呀!”
春申君默默点头:“……”
李环:“为了我们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也为了我们自己,你难道不该认真地去为将来想一想吗?”
春申君:“这……,环儿!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事情来?”
李环:“常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每日上朝,尽忙些朝廷的事情。我说的这些事情你怕是没有工夫去想,是吧?
我因为爱你,才为你思想着你没有工夫想的事情。令尹爷,你说妾身我是多虑吗?假如果真到了更换君王的时候,你该
怎么办呢?”
春申君:“环儿,实话告诉你,不是你今日提起,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李环:“你现在就想一想好吗?”
春申君心情沉重地:“假如真正到了更换君王的时候……,咳!很难说,很难说呀!也许我还能继续做令尹,也许会像你
说的那样,会很惨,很惨……。咳!未来,未来,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李环:“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悲哀。天无绝人之路。以妾身想来,也许还另有一线的希望。”
春申君迫切地:“什么一线希望?你说!”
李环:“我想,妾身侍奉令尹为时不久。我每天就关在这个秘室里,你的爱妾尚且不知,外人就更不会知道。这是你做
事机密留下来的再好不过的关节。大王他不是没有儿子吗?假如你把我晋献给大王,凭借我的容貌,大王也会宠爱妾身。
托上天的福,假如妾身进到王宫之后,能有幸生下一个男孩儿,大王会封他为太子,将来继承楚国王位的就是你的儿子。
到那个时候,情形就大不相同了。你的儿子是大王,你就是楚国的太上皇。你不仅仅能占有妾身,连整个楚国都会是你的。
你说,假如这件事情能够如愿,你,我,还有所有跟随你的人,不是都可以因祸而得福吗?”
春申君用惊讶的目光望着李环,许久未有说出话来:“啊……”
李环又加重语气说:“令尹爷,你说妾身所想的,比起将来咱们一同遭受不测之祸,不是要好得多吗?”
春申君动情地:“我的环儿!……”
李环:“令尹爷!难道你不同意我说的,依然不愿意让妾身离开你一时半时吗?”
春申君:“你……”
李环:“你说话,你说话呀?”
春申君:“我的环儿!我的环儿!……”
李环:“假如你不同意我说的,那就让未来的新君王把你我都杀了吧,妾身就随你一起去死!也算得你我恩爱一场。”
春申君:“不,不!……”
李环:“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春申君:“环儿!我没有想到,你一个民间女子,竟然能想得如此长久,如此巧妙,如此深远!”
李环说:“我讲得不对么?”
春申君:“对,对得很!对得很呐!黄歇我平生喜爱相助别人,果然好心终有好报!你的妙计,不仅能让我躲避灾祸,还
能让黄歇走上太上皇的崇高宝座,让黄歇的后辈儿孙成为君王之家。环儿!黄歇老来有你这样一位既美貌又有心计的可
人陪伴我,有你诚心诚意地帮助我,此乃天帝的恩赐,天帝的恩赐!”
李环高兴地:“令尹爷!你同意我暂时离开你了?”
春申君突然又冷静下来想一想:“……不!”
李环:“令尹爷!你……,你怎么……”
春申君:“这是一次命运的赌博。假如你生下一个女儿,我黄歇就赔上了自己心爱的美人儿;假如你生下一个儿子,他以
后会做楚国的大王。然而,我黄歇虽然能够做太上皇,可我岂不成了窃国的贼子,卑鄙的小人,背弃了我一世的贤达与清
白吗?”
李环:“令尹爷!人生在世,什么最要紧?活着最要紧。只要你活着,就什么事情也说得清楚。死了以后,再好的人也都
没有办法为自己说清楚了。假如你被未来的新君王杀死了,他们会把你丑化成十恶不赦独霸朝纲的独夫贼子。你的一世清
白有什么用?谁为你去说清楚?还不是一样落得一个臭名远扬,遗臭万年吗?”
春申君感慨地:“咳!人呀!人呀!黑与白,清与浊,美与丑,是与非,它们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相近;它
们的界限是那样的清晰明亮,又是那样的模糊不清。一念之差,一步之遥,将是生与死、聪明与愚蠢、光明与黑暗、正义
与盗贼、权力与阶下囚的关口。咳,黄歇呀黄歇,应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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