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宫人进来禀报:“启禀太后!”
君王后:“讲!”
宫人:“相国田单应召来见。”
君王后:“让他进来吧!”
宫人:“遵旨!”退下。
田单进宫:“拜见太后!”
君王后:“田相国请起!”
田单:“谢太后!”
君王后:“田相国,本宫让封闭官伎馆,你看封得好吗?”
田单:“封得好!”
君王后:“百姓们如何看呢?”
田单:“百姓众口一词,一致称赞。”
君王后:“朝廷的官员和学宫的先生、学子呢?”
田单:“他们有一些议论。”
君王后:“他们议论些什么?”
田单:“他们说,这样做是无情无意。”
“谁无情无意?是本宫无情无意吗?哼,我看是他们无情无意。拿了君王的俸禄,不专心于朝政,每天泡在伎馆里胡闹,
搞得朝廷乌烟瘴气,这不是忠心君王的臣子,是背叛君王!”
君王后问田单:“田相国,你对封闭官伎馆怎么看?”田单:“田单十分钦佩荀老夫子的高见,更钦佩太后的决断。”
“你呀!”君王后微微一笑:“当初为何不赞同呢?”
田单:“微臣并非不赞同,只是思虑过多,一时拘泥旧日陈规。”
君王后:“不是像管盖讲的,你在官伎馆中也有意中情人吧?”
田单:“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君王后:“你们这些男人呀,话与心不一,心与话不一,全都让人捉摸不透。”
田单:“田单一向言行一致。”
君王后:“是吗?”
田单:“绝无丝毫差错。”
君王后问侏儒优宁:“优宁,你说,田相国说得对吗?”
侏儒优宁:“太后,他说得不对。”
君王后笑问田单:“如何?”
田单怒指侏儒:“你!……”
优宁:“田相国,你莫要生气。有人说,你的确曾经把一只野鸡带回府中,让贵夫人生气。老夫妻还差一点儿打起来。”
田单:“绝无此事!”
优宁:“有!”
田单:“绝无此事!”
优宁:“一定有!你还亲自把那个野鸡带到家里。”
田单:“不能,绝对不能。”
优宁:“你的夫人还亲自见到了那个野鸡。”
田单愤怒得几乎是大声喊叫:“不许你污蔑我!”
优宁惧怕地:“这……”
君王后:“宁儿,你接着说。”
优宁:“田相国,你不要否认。你把那只野鸡藏在后花园中,你的夫人听说了,她着急得只跺脚,到后花园亲自去看。
她到后花园一瞧,原来你带回府中的不是一只雌野鸡,是一只野公鸡!”
君王后与田单一同哈哈大笑。在后胜的鼓噪下,太史敫带领四位白发苍苍的元老,身穿白色孝衣,一幅严肃的面孔,手捧长长的白绫,迈着沉重的步伐,
走向高大宏伟的齐国太庙。
后胜假装慌忙跑进宫来禀报:“姑母!……”君王后申斥:“慌张什么?”
后胜:“禀报姑母,太史公带领四位元老身穿孝衣,手执白绫,去到太庙!”
君王后吃惊:“啊?他们要做什么?”
后胜近乎哭泣地禀报:“他们……他们在太庙的大门外,一字排开,把白绫挂在太庙大门的横梁上,说要吊死在太庙门
前。”
君王后大惊失色:“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后胜:“他们说,姑母让封闭官伎馆,是随意改变祖宗的章法。”
君王后冷冷一笑:“啊嗬!原来是冲着我来的。田相国,你看应当如何处置?”
田单:“太史公乃太后的生父,太后应当亲去解劝。”
君王后沉默许久,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我不能去。自从我嫁给了先王,他就不再见我,二十年了,他不许我再进家门。
我去,会更让他生气。”
田单:“这……”君王后叹了口气:“咳!世上没有他这样固执的老人呀!想起来过往的事情,我就……”她拭了拭眼泪,说不下去。
田单关心地:“太后!……”
君王后:“我无法面对这样的老人。你是相国。你去以相国的职责,规劝他们离开太庙。”
田单:“怕是田单难以规劝得了。”
君王后不高兴地:“那就任他们在太庙吊死吗?”
田单:“这……”
君王后正色地:“去派武士把他们敢走!”
田单:“太后!他们都是先王的老臣,这样做好吗?”
君王后厉声地:“难道太庙是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方吗?一个一个都是老糊涂了!”
田单:“太后!……”
君王后命令地:“去,照我的话去做!”
田单:“臣遵旨!”
太史敫等五位元老昂首挺立在太庙门前,已经套成圆圈的白绫在每个人的头顶上晃动。
田单到来,恭敬地向元老们拱手施礼:“众位元老!田单有礼了!”
太史敫等对田单看也不看。
田单:“众位元老乃是齐国的功勋之臣,有何高见,请到朝堂或者王宫里面奏大王和太后,为何在这里站着呢?”
太史敫手指头顶白绫:“你没有看见吗?”
田单:“哎呀!你们都是诺大的年纪,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众位现在先请回如何?”
太史敫等置之不理。
田单再次拱手施礼:“众位请回吧!”
太史敫等依然一言不发。
田单:“众位元老,你们年纪高迈,不能在此久站,更不能出此下策,你们如若不走,田单我就跪请了!”田单面向元老
跪下。
太史敫:“田单,你起来!”田单站起:“谢太史公!”
太史敫:“田单!你来做什么?”
田单:“众位元老年纪高迈,应当保重贵体。田单特来请众位元老回府休息。”
太史敫:“我们就要变成一钱不值的粪土了,休息得了吗?”
田单:“你们是齐国的功勋老臣,社稷的瑰宝,大半生为国操劳,如今应当安度晚年,将养贵体。还是请回府上歇息去
吧!”
太史敫:“哼!说得好听。田单,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奉命而来?”田单:“田单奉命而来。”
太史敫:“你奉何人之命?”
田单:“这……”
太史敫:“说!”
田单:“田单奉太后之命!”
太史敫:“老夫只认君王,不识太后为何人?”
田单:“太史公!……”
太史敫:“田单!看在你也是先王的老臣,老夫今日告诉你,我等已经活得不耐烦了。可我们心中挂记着儿孙呀!我们享
受了祖宗的恩德,我们死了,不能把祖宗的恩德也带走,要传给自己的子孙。这个章法不能改,你懂吗?这就是我们给
大王的谏言。你看!白绫就在我们头上。假如大王应允,我们就回去。假如不应允,我们就死在太庙门前!”
田单:“太史公!……”太史敫:“去吧,你去告诉她!祖宗的规矩不能改,齐国不能葬送在她的手里!”
田单:“太史公!……”
太史敫愤怒地:“去!”
田单冷静而沉稳地:“太史公!你的话,田单可以转告太后和大王,不过,你们必须离开太庙。这里是祭奠祖宗的禁地,
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太史敫:“你想威胁我吗?”田单:“非为威胁,乃是职责!”
太史敫:“那好,你赶快派兵来把我等杀死!”他回头问其他四位老人:“你们怕死吗?”
四老人:“死?早等着呢!”
太史敫:“田单你听见了吗?死算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想回去。”
田单:“好!好!”转身走去。
君王后听了田单的回报,急躁无奈:“这些老头子,简直欺人太甚!”
田单:“请太后息怒。”
君王后:“作为父亲,我敬重他。作为臣子,他应当敬重君王!”
田单:“太后所言极是。只是应对这些元老,还是应该有所节制。”
君王后:“元老,元老,……难道就这样任其胡闹下去吗?”
田单:“荀老夫子谏言封闭官伎馆,深谋远虑。是否请教荀老夫子,听一听他的对策?”
君王后豁然开朗地:“啊,对呀!建儿,你快去请教老师,他一定有办法。”
齐王建:“母后!明天才是儿的问政之日。”
君王后:“不等明天,现在就去!”
齐王建:“儿遵命!”
幽兰跑进荀子的书房来:“爹!有五个老头子跑到齐国的太庙去上吊!”
荀子吃惊:“啊?可知为了什么?”
幽兰:“不知道,听说太庙前围了好多人看。我也想去看看。”
荀子:“去吧,有何变故立即回来告我。”
幽兰:“哎!”欲走又回:“爹!让韩非哥哥跟我一起去行吧?”
荀子:“好!”
幽兰拉起趴在几案书写的韩非:“韩非哥哥,走呀!”
幽兰与韩非一同出门去。
太史敫等五位元老站在太庙门前岿然不动。太庙四周围拢了许多观看的百姓,指指点点。
幽兰与韩非跑来,站在远处观看。
幽兰指着太史敫:“非哥,看!听说中间站着的那个是太后的父亲。”
梦杞在住所与后胜悠然下棋。
胖学士幸灾乐祸地进门:“老师!事情闹大了!太后的父亲太史敫反对荀况封闭官伎馆,带领许多元老到太庙去上吊。
这一回要荀况的好看了!”
梦杞看了看后胜:“这叫引火烧身,咎由自取。”后胜:“什么人能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荀况的学问高,本领大,别人不能,只有本领大的才能!”
胖学士:“后胜大夫,你说,这事儿以后该怎么收场呀?”
后胜内心得意地冷冷一笑:“走着瞧!”又下上一枚棋子。
太庙外面的广场上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幽兰与韩非焦急地看着五位元老。幽兰问韩非:“韩非哥哥,他们如果真的
上吊死了,那可怎么办呢?“
齐王建来到荀子的稷下学宫书房:“荀老师!”
荀子急忙起身:“啊!大王……”
齐王建:“老师免礼!”
齐王建直接说明来意:“老师!五位元老在太庙门前要上吊自尽,学生束手无策,特来请教老师,应当如何处置?”
荀子:“陛下!此事你休问我。首先问一问自己。”
齐王建:“问我?”
荀子:“对,问你。你是要做一个有为的君王呢,还是做一个无为的君王呢?”
齐王建:“当然是有为的君王。”
荀子:“好!有为的君王,有许多榜样。不是有人说我要按照秦国的样子改变齐国吗?其实,榜样无需到秦国寻找,
也无需到其他别的国家寻找。齐国的先祖就是最好的榜样。当年齐威王年少即位,贪图玩乐,不问政事。稷下学宫里
有一位著名的先生淳于髡,用言语激励他。齐威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奖赏了勤政爱民的即墨大夫,烹杀了文过
饰非的官员。任人唯贤,改革朝政。使得齐国很快强盛起来。他的儿子,你的曾祖父宣王,也同样是任人唯贤,启用
了田忌、田婴、孙膑许多贤才,把天下的学士都召到稷下学宫里来,使得齐国称雄于列国之中。他们都应当是效法的
榜样。”
齐王建:“是!”荀子:“效法先祖,你打算从何做起呢?”
齐王建:“请荀老夫子指教。”
荀子:“推崇礼义其国治,轻贱礼义其国乱。朝政是要人来治理的,所以,首先要任人唯贤。如何去任人唯贤呢?对贤
能的人不遵循次序推举,对不贤的人不等待时日罢黜。虽然是王公士大夫的子孙,行为不符合礼义的就降为庶民百姓。
虽然是庶民百姓的子孙,有学问,有德行,就可以提升做卿相士大夫。对于违反政令的人,用奖赏鼓励其改邪归正,
用刑法惩治其罪过。对敢于反抗政令的人,无论权多高,位多重,杀勿赦。这就是最高的道德,就是王者之政。”
齐王建:“是!”荀子:“为政犹如为人呀!要坚守信念,诚实不欺。君王做事,一定要听取臣子的政见。不过,听取政见要有个界线。
对那些以善意而来的人,要待之以礼;对那些以不善而来的人,就要待之以刑。二者区别相待,贤良与不贤良就不混杂,
是与非就不紊乱。贤良与不贤良不混杂,英杰就来归附;是与非不紊乱,国家就会大治。”
齐王建信心满怀地:“好!”荀子:“陛下,如何应对那些元老,还用我再讲吗?”
齐王建:“谢老师教诲,弟子明白了!”
荀子:“啊!……”
齐王建:“他们虽为元老,但是用在太庙上吊的非礼的行为要挟君王,绝非善意。朕要做一个有为的君王,对于他们的
无理威胁,绝不能软弱退让!”
荀子:“好!”Copyright © 2014-2019 www.chinaxunzi.com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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