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今天是怎么啦?”
管盖:“相国!秦国与赵国在长平两军对垒,一场空前规模的大战已经开始。我们是赵国的近邻,不能坐视不管呀!”
田单:“此事要禀报大王。”
管盖着急地:“大王到如今还没有上朝,……”
田单向宫人耳语。宫人急出朝堂。
齐王建在宫内为亚娥心伤落泪:“亚娥……”
他怀念和亚娥的甜蜜时刻,思念他把亚娥搂抱在怀里的时刻,亲昵地呼唤:“亚娥!”向她诉说情怀:“朕王宫中的妃子,
哪一个也不如你让朕称心呀!”
突然,宫人跑进来禀报:“大王!百官在朝堂等候大王您上朝呢!”齐王建厉声回绝:“不去!”
宫人:“那百官……”
齐王建:“告诉他们散朝!”
宫人:“是!告诉他们散朝。”回身欲走。
君王后急步来到,质问宫人:“你要做什么去?”
宫人:“这……”
齐王建吃惊地:“母后!……”
君王后气愤地向齐王建:“好呀!你还像齐国的大王吗?身为一国之君,到官伎馆里寻欢作乐,还闹得兄弟反目,你,你……”
齐王建:“母后!孩儿……”
“住嘴!”君王后气得团团转:“臣不像臣,君不像君。你真叫我伤心!……”
田单与管盖进宫:“拜见太后与大王陛下!”
君王后:“何事?”
田单看了看齐王建:“太后!百官等候大王上朝议事,……”
管盖:“秦国与赵国在长平激烈对战。我齐国是赵国的近邻,急需定下应对之策。”
君王后两眼盯住齐王建:“你……,你说,你还做不做这个大王?你回答我,还想不想做大王?”
齐王建:“我……”
君王后向宫人:“去!让他们散朝!”
宫人:“是!”
君王后向田单和管盖气愤地:“荀老夫子让你们封闭官伎馆,你们议而不决。你们呀……,立即把官伎馆给我统统封掉!
把那些伎女都赶走,一个不留!”
管盖:“太后!秦国与赵国在长平激战,请问我齐国该如何应对?”君王后:“不管他!”
田单:“太后……”
君王后:“你快去封闭官伎馆!“
管盖:“太后!……”
君王后:“立即行令,无须多言!”
管盖:“臣遵旨!”转身出宫门。
田单:“臣遵旨!”随着退出宫门。
君王后望着二人走去,怒气不息,转而愤慨地:“王宫中竟然闹出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咳!悔不该,悔不该呀,悔不该
未有把荀老夫子的话放在心上!”
宫人在朝堂宣布:“太后有旨,散朝!”
群臣不解地议论,纷纷散去。
夜晚,管盖带领司马金和士兵跑步到官伎馆门前。
管盖命令:“司马金!传令封门,叫他们统统出来,走人!”
司马金:“是!”
司马金带士兵进入官伎馆。
士兵高喊:“封门咯!封门咯!”
官娘跑出来向管盖乞求地:“老爷!老爷!你们不能,不能呀!”
管盖:“这是太后的敕命!”
官娘:“里面还有人呢!”
管盖:“叫他们统统滚出来!”
官娘为难地:“这……”
管盖大步走进官伎馆的大门。
士兵把伎馆中的官员、学子、妓女都赶了出去。
管盖推开一个屋门。卧榻上梦杞与秀女正在睡觉。
管盖生气地:“起来!”
梦杞:“管盖将军!你这是做甚?”
管盖:“太后有令,封闭官伎馆!”
梦杞:“这官伎馆是齐国先王三百多年前立下的制度,先王的制度岂能随便更改吗?”
管盖:“荀老夫子讲啦,要不法先王,一切听从当今君王的!”
梦杞许久无语。
管盖:“梦杞先生,请吧?”
梦杞留恋地向秀女看了一眼,慢腾腾地站起身,心中充满对荀子的仇恨。昂首挺胸,走出房门。
在他的身后,听见管盖向秀女喝道:“走!”他本能地一惊,回头向秀女望了一眼。
秀女披上衣衫,低头在管盖的长剑下走出门去。
官伎馆门外。 几片落叶从官妓馆的门前飘过,昔日热闹非凡的官伎馆,如今没有了红灯,没有了歌声,似遭霜打,破败
凋零。
后胜站立在官伎馆门外,木然地看着伎馆被封闭的大门。突然,官娘跑来,跪在后胜面前大声哭喊:“后大夫!后老爷!我们不能活了呀!”
后胜一脚把官娘踢倒:“哭什么!”
官娘又爬到后胜的脚下,抱住后胜的腿哭喊:“后老爷!救救我们那些可怜的姑娘吧!他们个个都是天下最漂亮的美人儿呀!”
后胜再次将官娘踢开:“滚!”
官娘又爬到后胜身边抱住后胜:“后老爷!你不能不管我们呀?”
后胜愤怒地喊叫:“滚!”
管娘吃惊地:“啊?你……你也害怕了是吗?你没有本事再管我们了是吗?”
后胜愤然走开。
荀子在书房低头读书。幽兰在一旁整理竹简。
韩非高兴地进来:“老……老师!”
幽兰看到韩非脸上的笑容:“韩非哥哥,有什么好事,看你高兴的。”
韩非:“老……老师!”
幽兰:“你慢点说。”
韩非:“太后下……下令,封闭官伎馆。昨晚上临淄城里所有的官伎馆都封闭了!”
“好!”荀子充满自信地:“巨浪就要来了!”
韩非:“老师的谏言,齐国开始实行啦!”
幽兰:“爹的愿望就要实现啦!”
荀子沉静地:“这不过仅仅是开始。”
第 五 章 太庙前的较量
一辆驷马轩车行进在街头。后胜坐在车内默默地思忖着。
他想起荀子在稷下学宫首次讲学,齐王建向荀子求教:“寡人年幼,初继先王基业。寡人想请问老师,老师列举了人之性
恶的齐国诸多事例,日后齐国应当如何改变人恶的本性,如何改变恶人乱政乱国,如何让齐国繁荣昌盛,永葆太平呢?”
荀子的回答是:“推行效法当今的君王,废除陈旧制度,制定新的法规,崇尚礼义,任用贤能,论功罪,行赏罚,即便是
百里方圆的小国,也能统一天下,何况我齐国乃是一个泱泱大国呢?”
荀子的言语让后胜这个不学无术的皇亲国戚恨之入骨,从嘴角上透出一丝冷笑。来到梦杞住所,后胜问梦杞:“梦杞先生!秀女被赶到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梦杞不悦地:“不知道。”
后胜:“你的秀女不知去向,我的亚娥死难复生。在齐国,如今想寻找一个开心的地方也没有了。”
梦杞叹了口气:“咳!如今你我应当晓知什么叫无奈了。”
后胜:“我看更无奈的还在后面。”
梦杞:“此话怎讲?”
后胜:“你不觉得,这仅仅是个开始吗?”
梦杞:“……”
后胜:“你呀!……我说过,荀况想的都是大事,你们想的都是小事儿。你满腹孔孟之学,只会做老师,整天照本宣科,
述而不作,太迟钝呀!你看荀况,他也是老师,可他是既述又做,整天讲新话,出新招,叫你应接不暇。”
梦杞:“你是说,封闭官伎馆之后,……”后胜:“是呀,他逼着人不得不想呀!荀老头子在他首次讲学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封闭官伎馆,那仅仅是个
开头儿。”
梦杞点头:“是的!荀况有一整套治理国家的主张,在等待太后和大王采纳。”“梦杞先生!自从听说请荀况重回齐国来,我就反对,你知道为什么?就为的这个。我太知道他这个人了!”后胜仇恨
地:“这个老东西,他固执己见,不讲人情。当年先王在的时候,先王要晋升我为上大夫,他只一句话,要任人唯贤,不
要任人唯亲,就把我的上大夫一风吹了。这件事情我忌恨他一辈子!”
梦杞:“……”后胜:“先王下世了,我姑母大权在握,我后胜不仅仅可以做上大夫了,还可以做相国,掌握齐国的大权。可他荀况一
回来,我的梦就全完!你看看,现在是不是?”
梦杞认同地:“是!”后胜:“假如任凭荀况再折腾,以后你我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梦杞先生,我们绝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梦杞点头。
后胜急切地:“先生!你不要再死读那孔孟竹简,应当用你的才华为我出智谋,想办法呀!”
梦杞思考着:“如今太后对荀况十分信任。若想对付荀况,需要寻找一位太后更信服的人。”
后胜被提醒地:“你说谁?”
梦杞:“后大夫!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能不能请得出来?”
后胜:“你说!”
梦杞:“太史敫……”
后胜:“啊,不成不成。那是我姑母的亲生父亲,他们父女两个二十年不说话!”
梦杞:“正因如此,才可一用!”
“你……”后胜忽然醒悟地:“啊?……绝!你这个主意绝!我只说你是个书呆子,你梦杞先生还真有点子。”
梦杞:“你能请得动吗?”
后胜兴奋地:“试试!试试!”
梦杞:“后大夫!还有一事我要提醒你。”
后胜:“什么事?”
梦杞:“我听说,太后要追查韩国劫持荀况的事?”
后胜:“这事儿呀,你放心,没事儿!我姑母早把它交给我啦!”
梦杞:“啊……”
君王后的父亲太史敫,年近八十,须发霜白,身体健朗。太史是个记载史实,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的朝廷大臣。他
卧室里到处摆满一卷卷竹简。
后胜进来,太史敫正手握竹简躺在卧榻上闭目养神。后胜:“后胜拜见太史敫爷爷!”
太史敫并不起身,用眼角扫了后胜一眼:“你好稀客呀!”
后胜:“敫爷爷!孙儿政务繁忙,许久没有给您老人家问安,孙儿向您谢罪!”再次跪地叩头。
太史敫:“起来吧!”
后胜:“谢敫爷爷!”
太史敫:“有事吗?”
后胜:“没有事。”
太史敫:“没有事,你不在王宫里面讨好你的姑姑,来我这里做什么?”
后胜:“孙儿想念您老人家,特意前来问候!”
太史敫看了后胜一眼,没有说话:“……”
后胜:“敫爷爷!您近来的身体好吧?您的饭量还如从前吗?您……”
太史敫不耐烦地背转了身:“行了!有事你就说,别拐弯抹角地说些废话!”
后胜:“孙儿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太史敫:“那你就把地上的那些竹简摆到架子上去。”
“是!”后胜看了看地上的许多竹简,皱了皱眉头,抱起了几捆,讨好地:“爷爷!放在哪里?”
太史敫坐起身,指着书架:“那里,还有那里。”而后又躺下。
后胜按照太史敫的指点一面摆放竹简,一面说:“爷爷!荀况又回来了。”
太史敫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坐起身来:“荀况回来了好呀!他是当今的圣人,大学问家,无论是学宫里的先生学子,还是
朝廷里的官员,都佩服他。”
后胜:“敫爷爷!他这次回来,与以往不同,把个宁静的学宫闹得乱哄哄的。”太史敫:“啊?为何?”
后胜:“他在学宫讲坛上讲什么人性恶。学宫里的先生学子都反对,许多人为此都要走。”
太史敫:“学宫是个研讨学问的地方,各说各的理嘛!走了就有理啦?”
后胜:“我姑母……”
太史敫打断后胜的话:“不要提她!她自幼就不懂规矩,让我生气。我不理她,也不许她进我的家门,我也不愿意听她的
事!”回身又躺下。
后胜:“敫爷爷!我姑母她做了一件大错事!”太史敫:“……”
后胜:“她把官伎馆封闭了。”
太史敫:“那个脏地方早该封闭!”
后胜:“敫爷爷,这可不仅仅是封闭一个官伎馆呀!是要改变齐国先王留下的制度!”
太史敫一惊,又躺下:“没那么严重……”
后胜:“敫爷爷,你不知道吧?以后齐国还要学秦国,实行什么任人唯贤,论功罪行赏罚的新政。要把我们齐国祖先留下
的规矩都改掉。”
太史敫敏感地立即起身:“谁说的?”后胜:“荀况在稷下学宫,面对我表弟和众多先生学子就是这样讲的。”
太史敫:“咳!他是个研讨学问的,讲一讲也无妨。”
后胜:“哎呀,您老还不明白。荀况他哪里是仅仅讲一讲呀?他刚从秦国回来,他是要我齐国实行秦国的章法,把我们齐国
改变成秦国的样子,这能行吗?”
太史敫:“没有那么容易,荀况也不糊涂。”后胜:“是呀!荀况不糊涂,他心里清楚得很。你知道吗?他讲的任人唯贤,就是不让世袭祖上的阴德,没有德行的不能继
承祖业享受富贵,没有能耐的不能继承祖业当官。照他的办法,以后你的儿子和后代子孙就统统没有了爵位,也没有了封
地,和那些贱民一样,只能去打仗立功。如果没有功劳,就穷得什么也没有了!”
太史敫生气了:“行了,你别说了,那行不通。照那样做,把我们这些朝中的元老都放在哪里?你姑母和表弟能那样做
吗?”
后胜:“当然了!我姑母把荀况敬若神明,我表弟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太史敫摇头:“不会!想改祖宗的章法没有那么容易。”
后胜:“怎么不容易?齐国是我姑母和我表弟说了算,他们的嘴皮子一动,说改就改了呗!”
太史敫:“她不敢!”
后胜:“咳呀!她怎么不敢?封闭官伎馆就是个开始!以后一招一招接着就来啦!”
太史敫:“住嘴!祖宗的章法是随便一张嘴,说改就改的吗?”
后胜:“这话只能您老说,我们不敢。”
太史敫气愤地摔了手中的竹简:“胡闹,胡闹!”
后胜暗自高兴地望着太史敫:“敫爷爷……”
太史敫忽然翻身躺下,“咳!算啦,老啦,我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不管那些事啰!”
后胜焦急地:“敫爷爷!您是三朝元老,又是王太后的亲生父亲,大王的亲姥爷,您不能眼看着齐国改变祖宗章法,您不能
眼看着把好端端的齐国变成秦国,更不能眼看着我们这些齐国的贵族、重臣全都家败人亡呀!您得给自己的后代子孙留口
饭吃呀!”
太史敫气急败坏地:“去,去……,我不管她,不管她!……”后胜:“敫爷爷!您可以不管她。可她如果真的把事情做了,那将是遗臭万年。后辈儿孙不仅是骂我姑母,还会骂您老人
家呀!”
太史敫愤怒地:“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认她这个女儿!”后胜:“哪能呢?她毕竟是您的女儿,您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太史敫心烦意乱地:“……”
后胜:“如今是关乎齐国命运的关键时刻,革新朝政革到哪里去?齐国的臣民百姓都眼睁睁看着您,齐国的命运就在您老
人家的手上呀!您如今不管她,等到祖宗的章法变了,齐国贵族都家败人亡的时候,怕是您后悔都来不及了!”
太史敫突然愤怒地站起:“走!”后胜:“您老人家要上哪儿去?”
太史敫:“进宫去,和他们理论理论!”
后胜:“敫爷爷!您不能去。”
太史敫:“王宫是杀人的刑场吗?为什么我不能去?”
后胜:“您和他们理论怕是不行。”
太史敫:“我不行?”
后胜:“您不行!”
太史敫:“你敢说我不行?”
后胜:“非是孙儿小瞧您。我姑母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想要做的事请,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太史敫暴跳如雷地:“我……,我是齐国三代元老,我是掌管国家法规的太史官,我不能任其胡为!我不能任其胡为!”
后胜:“敫爷爷!您假如真的想叫我姑姑听您的,您得想个法子。”
太史敫:“你说!”
后胜欲说又止地:“您……”
太史敫急切催促;“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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