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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荀子》连载113刘志轩著
发表时间:【2020/3/14 12:33:04】 浏览次数:1702次







豪华的宫灯,照得王宫明亮如昼。漂亮的宫廷美女在为秦王政歌舞欢唱。
在秦王政的身边,摆放着如山一样的竹简。秦王政累了,他放松身体,欣赏着歌舞。无意中又从身边拿起韩非的文章,

看了一眼:“《五蠹》……”
他忽然疑惑起来:“啊,韩非!为什么要杀他?这样有才华的人,这样一匹少有的骏马,为什么要他死?为什么要他死?” 

他站起身来,急切地踱步。
赵高为秦王政送来鲜果,小心地放在一边,而后退走。
秦王政停住脚步呼唤:“赵高!”
赵高立即转回:“陛下!”
秦王政:“你说,韩非该死吗?”
赵高:“陛下!朝廷的事情,小人不敢多嘴。”
秦王政:“朕现在问你!”
赵高:“陛下要是问我,我不能不答。”
秦王政:“你说,韩非有罪吗?”
赵高:“陛下!以小人看,韩非无罪。”
秦王政:“啊?……,你说!”
赵高:“韩非劝您不要先攻打韩国,应当先攻打赵国,他不过是尽一个使臣的职责,并没有反对您一统天下的大业。他说

姚贾那个人的品质和名声不好,这是实话,并不是反对您破坏四国联盟。所以,韩非是无罪的。”
秦王政思考着:“嗯……拿韩非的上书来!”
赵高取来书简送上。秦王政打开韩非的上书仔细看了又看,定下决心:“赵高!”
    赵高:“在!”
    秦王政:“速传朕谕,赦免韩非无罪!”
赵高:“是!”
秦王政:“让他立即前来见我!”
赵高:“遵旨!”
赵高在押解韩非去云阳走过的大道上,快马急奔。他在监牢门前下马,就高声宣布:“陛下传谕,赦免韩非无罪,立即

进宫,面见大王!”
    监牢中,横躺着韩非服毒后的尸体。


    韩非府邸。韩非夫人身穿重孝,向着韩非的灵牌失声痛哭:“夫君!你死得冤枉啊!苍天不公呀!……”


昏暗的烛光下,韩非送给荀子的玉佩,被帛锦簇拥着,郑重地摆放在几案上散发着柔美的光芒。玉佩的前面摆放着一些供品。

幽兰悲切地哭泣:“非哥!你怎么能这样走了呀!……”
荀子、陈嚣皆泪流满面。
    荀夫人爬在卧榻上,呻吟着:“韩非,你的命好苦呀!”
    幽兰扑在母亲的身上,悲声更烈。
荀子强忍住眼中的热泪,沉痛而愤瞒:“一棵世间珍奇的宝玉被打碎了!……”
一幕幕往事闪现在荀子的心头。他想起当年在韩国的虎牢关,韩非抛弃贵公子的高位,真诚地拜荀子为师。在稷下学宫

里韩非为他整理讲稿,韩非向他陈述要回韩国去的道理。韩非割断与女儿幽兰的情爱,决心回到故国去改革朝政,劈荆

斩棘。那年途经韩国去看韩非,知道韩非不被韩王所用,陈嚣说:“像师兄这样的大才,韩王不用,真是瞎了俩只眼睛。

师兄,随我们去赵国吧,不要守在这儿总受窝囊气!”可是韩非摇摇头:“不!一则,我如今已有家室;二则,我是韩国

人,不忍心看着韩国受人凌辱。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对韩国会有用处的。”
荀子无限感慨与悲伤,他告诉弟子和女儿:“韩非他明明知道说人之难,可他还是要去做。在韩国,他无数次地上书,劝

说韩王变法改革;到秦国,他又不看秦王的颜色,极力维护韩国,以尽自己使臣的职责。君王和龙一样,他的喉咙下面

倒长着鳞片,如果哪个触动了他的鳞片,他是要杀人的。韩非他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可见他是何等的勇敢?他的品

德就像这块宝玉,是何等的高贵?”
陈嚣:“现在像韩非师兄这样的人,太少了!”
荀子又说:“秦王派大军到韩国去讨要韩非,难道秦王要他到秦国去,就是想杀他吗?究竟是谁打碎了这块宝玉?是谁夺

去了它的光芒?是谁不留给它一点点生存的空间?是谁,是谁呀?……”
陈嚣:“人们都说,是李斯嫉妒师兄的才华,害死了韩非。”
幽兰痛哭着说:“不!李斯他怎么会?他不会的,不会的!”
    荀夫人话语艰难地:“兰儿,是他不是他,人言可畏呀!”
“万物之生,必有缘由。荣誉和耻辱的到来,必与品德相关。”荀子对天长叹:“啊,天呀!李斯与韩非皆是我的门生,我

的门生为什么相互残杀,我为什么教出了这样两个品德大相径庭的弟子呢?”
陈嚣:“老师!我也想不明白,李斯师兄和韩非师兄两个人本来很好的,既无怨,又无仇,李师兄怎么会这样呢?”
荀子:“咳,人心叵测,人情不美,人情不美呀!对于一个有出众才华和高尚品德的人,才华和高尚可能不是他的财富,

而是他的罪过。在他有了成就的时候有人高看他,敬仰他;有人嫉妒他,甚至想办法加害他。而在他遇到灾难的时候,

则会像躲避瘟疫一样地离开他,嘲笑他,鄙视他,甚至落井下石。即使和他最亲近的人,那又怎么样呢?或许最敢于无

情地向他伸出匕首。”
幽兰:“爹,你相信李斯会杀害韩非?”
荀子:“我很器重李斯的机敏和才华。在他打算应招到秦国去的时候,我本来不同意。可是考虑到他的前程,我还是同

意了。而且还赠给他我亲手绘制的麒麟图,鼓励他上进。到了秦国,他果然用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丞相吕不韦和秦王政

的信任,晋升到九卿高位。可也正是这个九卿高位,让我不愿意相信,可又不能不相信韩非的死和他密切相关。”
幽兰:“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韩非呢?”
荀子:“因为在他的心中藏着一个做仓中鼠的梦想,他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和破坏他的美梦。”
幽兰:“他跟随你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改变?”
荀子:“人性之恶,人之所以有善良,那是努力学习、改变恶的本性的结果。李斯虽然跟随我多年,他始终没有改变他那

个做仓中鼠的梦想。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稳固他的地位,他会抛弃道义,不择手段,致韩非于死地。”
幽兰:“爹,他是你的学生,他……”
荀子怒气冲冲地打断幽兰的话:“他不是我的学生!以后不要再提他是我的学生!”
荀夫人:“哎呀!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荀子继续愤然地:“荀况我没有这个弟子!”
幽兰:“爹!既然他这样无情无义,你也不值得为他生气。”
陈嚣:“老师,保重身体要紧!”
张苍跑进门来。
陈嚣问:“张苍,什么事?”
    张苍:“有人从秦国给老师送来一封书信。”
    陈嚣:“是谁写来的?”
    张苍:“说是韩国贵公子韩非。”
    陈嚣急忙把书信接过来,送与荀子。
    张苍回身出门。
    荀子颤抖着双手打开书信,悲怆地:“这是韩非的绝笔呀!”
    荀夫人关心地问:“他写些什么?”
荀子看着信,似听到韩非的声音:“老师!弟子韩非常思念老师教诲,人性本恶,需要须臾不停地学习,才能到达善人、

圣人之境界。但韩非未能遵从师训,对兰妹失之于诚。韩非难以抛却拯救韩国之心,背弃了兰妹的情义。兰妹是一朵幽

香圣洁的兰花。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浪子,不值得让兰妹放在心里。请兰妹忘记我吧,永远地忘记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吧!”   
幽兰放声大哭:“非哥!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呀!……”
荀子无限感慨地:“韩非!李斯不容你,更显出你的人品与李斯有天壤之别!……”
幽兰哭声更烈:“非哥!你死得冤枉,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荀夫人眼含泪水,少气无力,拉着幽兰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兰儿……”
幽兰:“娘!……”
荀夫人气喘着:“韩非走了!回不来了,忘掉他吧!……”
幽兰:“娘!我忘不掉呀……”
荀夫人:“韩非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她又直瞪瞪地望着陈嚣:“陈嚣……”
陈嚣走到荀夫人身边:“师母!”
荀夫人拉住陈嚣的手,回头看着幽兰:“陈嚣也是个好孩子……”
幽兰:“娘!……”
荀夫人看看陈嚣,又看看幽兰:“你们……”一阵咳嗽,打断了荀夫人的话语。


夜深了,荀子陪座在夫人的床边。
荀夫人少气无力地:“夫君,我怕是活不太久了。”
荀子深情地:“夫人,你不要悲伤,你会好起来的。”
荀夫人:“咳,就怕天不随人愿呀!”
荀子:“夫人,年轻的时候,在邯郸你最爱听我抚琴。后来,我奔波在外,没有机会抚琴给你听。尔后,你跟随我一同

奔波,每日操劳,也没有机会听我抚琴。如今,我不出门了,我每天抚琴给你,让你听最喜欢的琴曲。”
荀夫人久病的脸上透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地:“好……”
荀子手扶琴弦,弹出清脆美妙的琴音,暗含着淡淡的忧伤。


在荀子的琴音声中,一座新坟矗立在荒郊。幽兰、陈嚣跪在坟前祭酒、叩头。
    荀子坐在坟边,继续为老妻抚琴,心中无限伤悲。
    幽兰止住哭泣,静下心来,向陈嚣说:“陈嚣,当年我娘病在楚国,全仗你往来请医、抓药、侍奉。这些年,我爹年

迈,家中的大小事情全靠你一人照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给你叩头了!”立即下跪叩头。
    陈嚣一时慌乱,不知道说什么:“兰姐!这……,这可使不得!”慌忙搀起幽兰。
    幽兰真诚地:“陈嚣!你知道,当年我曾与韩非相爱,他虽然回韩国去了,可我的心里,还总是藏着他的影子,挥之

不去,再也没有与他人相爱的心。我娘想让我与李斯成婚,我没有同意。后来李斯就走了。如今想来,韩非与李斯他

们都是要做大事情的人。而你和我,都像那长在深山野谷中的兰花,不争宠,不争香,不争爱。只是自己默默地生长,

默默地开花,一年又一年,一春又一春。”
    陈嚣:“兰姐,你是老师的女儿,我是受了老师的教诲,……”
    幽兰:“陈嚣!幽兰以往的事,你可嫌弃吗?”
    陈嚣忙解释道:“不,不,我不嫌弃,不嫌弃!你贤惠、善良、温存……”
    幽兰:“你若果真不嫌弃,今日在我娘的坟前,当着我爹的面,我们就结成伴侣。”
    陈嚣心中喜悦,又有些突兀地:“这……,老师……”
    荀子停止抚琴,说:“兰儿乃是肺腑之言,她的母亲生前也早有此意。你二人结伴相随,幽兰的娘亲在九泉之下也就

瞑目了。”
陈嚣高兴地看着幽兰:“兰姐……”


明亮的烛光下,幽兰与陈嚣在房中对面而坐,陈嚣满心欢喜地吹埙。幽兰痴情地听着,享受着他们迟到的情爱。


战火纷飞,烟云滚滚。
公元前二百三十年,秦国灭亡韩国,年轻的韩王安做了俘虏。韩国改为秦国的颖安(颍川)郡。两年之后,秦国又攻入

邯郸,吞灭了赵国。……………
狂风阵阵,落叶飘飘,残垣断壁,尸陈遍野。
32岁的秦王政乘座轩车,戒备森严,来到了邯郸。他在断垣残壁前下车,阴森着脸,查看着一片败亡景象的邯郸,颇有

感慨:“邯郸!邯郸!嬴政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度过我黑暗的童年,受尽了人间的羞辱。如今,朕作为大秦国的君王回

来了!”他愤怒地抽出宝剑,杀气腾腾地挥舞。继续说:“寡人要平灭六国,一统天下,让诸侯向朕称臣降服,让华夏江

河尽在朕的治下!”


秦国的旌旗飘扬,武士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急速挺进在原野上。
秦军所向披靡,灭亡赵国之后不足三年又灭魏国。公元前二百二十三年,秦国军队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大败楚军,攻破楚

国的都城寿春,俘虏了楚王负刍。
屈润急忙跑出府门,上了轩车逃窜。
李园狼狈地蹬上轩车逃窜。 
    秦王政由李斯陪同,在武士严密戒备之下,步入楚王宫。
秦王政仰望巍峨高大、瑰丽壮观的楚王宫殿,看着殿内的精美雕刻、绘画,兴致勃勃地自语道:“啊!久慕楚王宫殿奢

华精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差。如今,它归之于寡人了!哈哈哈哈!李廷尉,朕听说中原诸国以鼎为宝器,楚国人爱钟,

以编钟为宝器,是吗?”
李斯:“是!”
秦王政:“朕还听说,春秋时吴国打败楚国,进入楚国的都城,放火烧了楚国的粮仓,砸碎了楚国的九龙之钟。今日寡人

来到楚国的都城,朕不烧楚国的粮仓,也不砸它的编钟。朕要把楚国的编钟全部运到秦国去!”
李斯:“陛下圣明!”
    秦王政忽然想起地:“李廷尉,你的老师荀况老先生,不是曾经在楚国做官吗?”
    李斯:“是的,陛下。”
    秦王政:“他还健在吗?”
    李斯:“据微臣所知,老师尚健在。”
    秦王政:“现在哪里?”
    李斯:“早年他曾任兰陵县公,春申君被杀之后,被罢黜为民。如今以兰陵为家,专心教授学生,著述立说。”
秦王政:“荀老夫子比楚国的编钟更为宝贵。你能否请他到秦国去,令朕当面求教呢?”
李斯:“微臣速去找寻。”


夜晚,荀子独坐楼上弹琴,沉思。兰陵民歌《成相》的旋律似在他耳边响起,他手拍节奏,哼着,唱着。
陈嚣和幽兰坐在一旁,书写着什么。
陈嚣停下笔来:“老师!这几年秦国平灭了韩国、魏国、赵国,最近攻破了楚国的都城。眼看秦国就要一统天下了。”
荀子:“是呀!天下就要统一了……”
陈嚣:“假如韩国能听从韩非师兄的主张,赵国、楚国能听从老师的主张,天下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统一天下的也许不

会是秦国。”
幽兰:“咳,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荀子:“对!不要总想过去,应当想以后,想未来。”
一个念头突然在荀子的心头升起。他继续哼唱着《成相》的旋律,一段段新的歌词产生,伏案疾书。
荀子:“陈嚣!”
陈嚣:“老师!”
荀子:“兰儿!你们过来。”
陈嚣与幽兰来到荀子身边。
荀子:“我按照兰陵民间唱的《成相》曲子写了新歌词,你们听!”
荀子忘情地唱着。
(歌词)  拍起鼓,
唱成相,
治国之道非寻常。
国家兴亡,
世道盛衰
有文章。
幽兰:“爹,你写这种东西做什么?”
荀子:“我这是给未来的一统国家写的。”
幽兰不解地:“写给未来的国家?
荀子:“华夏大地很快就要统一了,未来统一的国家如何治理?应当是个什么样子?我把我多年的思索写成歌词,你听!”
荀子抚琴继续唱着自己写的歌词。


唱成相,
道圣王,
唐尧虞舜敬贤良。
广施仁政
勤政爱民
人敬仰。


唱成相,
道灾殃,
君王无道国难昌。
国无贤臣,
如同盲人
迷茫茫!


水置平,
端不倾,
天之立君为百姓。
权力在手,
公平行事
人称颂。


治之经,
    礼与刑,
做官为民按律行。
明德慎罚,
贵贱同等
四海平。


平之本,
兼听明,
愚昧专断事不成。
广开言路,
明察秋毫
民心诚。


有多少,
亡国君,
国亡之后才知昏。
后悔已晚,
哪里再有
往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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