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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荀子》连载079刘志轩著
发表时间:【2020/3/14 11:21:24】 浏览次数:1179次






第 四 卷  以 政 裕 民


第 二 十 二 章  再任县公


    荀子带领弟子李斯、陈嚣和病妻、爱女乘车同赴兰陵。
    陈嚣骑马问李斯:“快到兰陵了吧?”
    李斯:“前面就是。”


    在兰陵街头,数名武士把三名犯人从木笼中拉出,绑在木桩上,百姓们拥挤观看。
    荀子在车上远远看见兰陵的十字街头围拢了很多人,对车夫说:“停车!”
    荀子走下车来。李斯、陈嚣下马来到荀子面前:“老师!”
荀子:“陈嚣,你留下照看师母。李斯随我过去看看。”
县丞走下车来,指着人群命令说:“把他们都赶开!”
    武士驱赶围观的百姓。荀子、李斯在人群中向前挤。武士厉声骂道:“滚开!再往前挤,用皮鞭打死你!”
荀子、李斯继续往前挤来。武士发怒了:“老东西,你还往前挤,快滚开!再往前来看我打死你!”武士举鞭要打。
李斯上前握住武士的手:“不许打!他是荀县公!”
    武士:“啊?……荀县公?”
    县丞在远处喊道:“那边吵嚷什么?”
    一武士跑来禀报:“县丞大人,荀县公到!”
    县丞大惊:“啊?这个荀老头子又回来了?”忙起身走过去。
    荀子被百姓和武士围在中间,一老妪哭叫着:“荀老爷!你可回来了,冤枉啊,我儿子冤枉呀!”
    一青年女子也喊叫着:“荀老爷,你回来了,快救救我的丈夫吧!”
    县丞走过来,百姓为荀子让开一条路。县丞拱手施礼说:“荀县公!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荀子说:“今日监斩几人?”
    县丞说:“三人。”
    荀子:“皆犯何罪?”
    县丞指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说:“东边第一个,是杀人凶犯,他为霸占朋友妻室,竟把朋友用毒药害死。”
    荀子点点头说:“嗯,杀人者不惩,伤人者不刑,乃是对强暴者恩惠,对贼人宽容。当斩!”
    县丞:“那第二个是一农夫,他是一个刁顽之徒,竟敢抗税不交。”
    荀子:“第三人呢?”
县丞:“第三个乃是贩马的齐国人,他竟敢无视我楚国王法,偷闯我关卡。”
荀子走到青年农夫的面前,注目有顷,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农夫回答:“小人名叫季伯。“
荀子严肃地说:“缴纳赋税乃为民之责,人人皆有,你为何抗税不交呢?”
季伯委屈地回答:“老爷!赋税太重啊!我们一家子起早搭黑,没明没夜地辛辛苦苦种一年地,交了赋税,就没有吃的啦!”
荀况又走到齐国商贩的面前,问:“你叫什么?“
齐国商贩回答:“小人叫越江。”
荀子说:“关卡乃一国之大门,出入必须验明身份。你是齐国人,为何偷闯我楚国关卡?”
越江说:“老爷,小人是个贩马的,经常从兰陵关卡通过。这次我的马在关卡前被困了三个月,马饿瘦了,还病死了不少,

再也耽误不起了,马是我一家的性命啊!”
    荀子思索了片刻,对县丞说:“把这两个人放掉。”
    县丞出乎意料地:“什么?”
    荀子坚决地:“把他们二人放掉。”
    县丞:“大人,我是按照大王的旨意行事的。”
荀况不容置疑地:“在这里我是县公,放掉!”
县丞对荀子的脾性已经领教过了,只要是他认为应该做的,大王的旨意,旧有的法令,全不顾及。县丞无奈,只好挥手让

武士将青年农夫季伯与齐国贩马人越江放掉。武士把两人身上的法绳解开,那老妇是季伯的母亲,此时赶忙过去搀自己的

儿子,中年女子乃季伯的妻子,她也忙去扶自己的丈夫。一家三口一齐来到荀子面前双膝跪地叩头,连连谢恩。越江的伙

计也搀扶着越江来到荀子面前叩头。
荀子扶起他们:“请起。”
季伯无限感激地:“荀老爷!我……,我对不住您……!您走的时候,我……我闹过县衙。如今您回来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又从刑场上救下了我……,我……”
荀子:“你不要难过,以后好好种田过日子就是。”
荀子走向栽有木桩的刑场,站在一个高处,向众人大声讲:“兰陵的百姓听着!愿意衣食富足,乃是人的本性,缺吃少穿

乃是一种祸患。作为一县之长,荀况我愿兰陵百姓人人富足,家家平安。自今而后,兰陵的农夫开荒种田,仅收十一之税,

多者不取,往日的苛捐杂税一概全免!”
众百姓闻声欢腾。
荀子:“集市和关卡,那是百姓相互沟通有无的地方,赋税一概免征。”
    众百姓闻声又是一阵欢腾。
    “我兰陵百姓,必须隆礼贵义,遵守法度。礼义道德乃是立国的根本,法律乃是治国的起点,法令行,则风俗美。”荀子

转身指着杀人犯说:“像这种抢夺杀人的奸人,必杀不赦!”
    众人又是一阵欢腾雀跃。
    荀子命令:“斩!”
    武士执刀,将杀人犯斩首。


    烛光下,县丞在府内独饮闷酒。他咬牙切齿地自语:“好你个荀况,你一来就和我作对,不要瞧我官小职微,我绝不与

你甘休!”
次日,县丞亲驾马车载着五坛兰陵美酒向都城急行。


    屈润与儿子屈光正在府内专心斗蛐蛐儿。
    屈光用草叶挑逗蛐蛐儿:“静虎,上,上!”他眼看着名叫静虎的蛐蛐儿,把笼中的蛐蛐儿咬死,而后高兴地:“看,看

我这静虎有多么凶啊!”
    屈润:“你那静虎,斗不过我的金狮!”
    屈光:“爹!咱们赌个输赢?”
    屈润:“行啊!”
    屈光:“你输了,给我什么?”
    屈润:“你要什么?”
    屈光想了想:“你这金狮是从后宫用百两黄金买的吧?”
    屈润:“是。”
    屈光:“那就输给我黄金百两。”
    屈润:“行,你这静虎要是败了呢?”
    屈光:“我……,我找个最漂亮的丫头送你!”
    屈润笑了:“你呀,……好。”
    屈润从笼中取出一个蛐蛐儿:“我这金狮已是身经百战,看这利齿,一千个也选不出一个来!”
    屈光:“让它下来战!”
    屈润:“好!战!”
    屈润将金狮与静虎放在一起,两个蛐蛐儿激战。父子二人观战,同为各自的蛐蛐儿鼓劲儿。
    侍者进来:“禀老爷!”
    屈润不耐烦地:“去去去!”
    侍者:“令尹派人来请老爷上朝议事。”
    屈润:“我不早就告假有病不上朝了吗?”
    侍者:“来人说令尹有要事相商,……”
    屈润:“少罗嗦,我说不去就不去,快滚!”
    “是!”侍者惧怕地退下。
    屈润再看两个蛐蛐儿,高兴地大笑:“儿子!怎么样?我的金狮胜利了,你的静虎吓得逃跑了!”
    屈光:“唉!白养了他那么多天!”
    屈润把金狮捧在手上,高兴地:“啊!你不愧是常胜将军!”
    县丞破门而入,满腹冤屈地大声喊道:“屈大夫!……”
    屈润被县丞吓了一跳。回转头生气地:“唉!你,你,你把我的蛐蛐儿惊跑了。”
    县丞歉意地:“我,……我为屈大夫送来了五坛兰陵美酒!”
    屈润:“少罗嗦,快帮我找蛐蛐儿!”
    屈光:“县丞,快别说了,你帮我爹找蛐蛐儿,我出去让人搬酒。”
    县丞赶忙爬在地下帮屈润在房中找蛐蛐儿,四处寻找不见。
    县丞生气地:“屈大夫,别找了!”
屈润:“找!一定得找到。”
县丞继续爬在地下寻找,忽然高兴地:“哎!它在那儿!”猛扑过去,抓住了蛐蛐儿。
屈润双手接过:“这只蛐蛐儿凶得很,斗挎了无数敌手,是我的常胜将军!”把蛐蛐儿经心地放进盒子里。
    县丞:“我的屈大夫,你的蛐蛐儿是常胜将军,我可成了常败将军!”
    屈润:“怎么回事?”
    县丞:“那荀况到了兰陵,下车伊始就废了大王的法令,将农田改变为十一之税,免除了其他所有的税费,还放跑了抗

税的农夫。你说,究竟是大王的法令大还是他荀况大?像他这样狂妄的人,大王和令尹还让他回来做什么?”
    “咳!没有办法。”屈润摇头:“大王一切都听令尹的,令尹亲自到赵国去把荀况请回来,敬若神明。并且有言在先,兰

陵是楚国推行新政的榜样,一切听荀况的号令。正是为此,我才告病不再上朝。我何尝愿意荀况回来?可他已经回来了。

我们抓不住他致命的把柄,又怎能奈何了他?”
    县丞失望地无话可说:“……”
    屈润:“唉!也是你时运不好呀!假如荀况不回来,我便可请大王将你升任为县公。他这一回来,你也就只好永远做

个副职了!”
县丞眼珠滴溜溜转着,动着心思,看见屈光,突然意在言外地:“屈大夫!那个荀况重新做了兰陵县公,日后恐怕与你

的儿子也大不利呀!”
屈润看了看屈光:“哼!他能把我儿怎样?”
屈光:“我不是兰陵百姓,他还想抓我吗?”
“这……,谁知道呢?”县丞凑近屈润说:“屈大夫,那荀况他不仅废除大王赋税法令,他还放跑了私闯关卡的齐国奸细,

还放跑了持刀杀人的凶犯!”
    屈润:“是吗?”
    县丞:“千真万确!”
屈润忽然喜出望外地:“真的?”
县丞:“真的!”
屈润:“好!好!”
县丞不解地:“屈大夫,你……你怎么还为他叫好呀?”
    屈润毒辣地:“大王与令尹,最赏识的是荀况的学问和名声,可他们心中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当代大儒在兰陵另有图谋。

虽然说令尹又把他请了回来,可是这种担心依然藏在他们的心中。他荀况刚刚回来,就放走齐国的奸细,还放跑了杀人

凶犯,这就是他想图谋不轨的证据。我看荀况他还有何说辞?”
    县丞:“对!”
    屈润忽又谨慎地:“哎!那荀况放跑私闯关卡的齐国奸细,你,你确实有凭证吗?”
    县丞以假做真地:“有,有案卷作证。”
    屈润:“那荀况是个精细的人。你要把案卷存放好,若能再为他多增添些证据,便更可以使大王和令尹深信不疑。你

我这一次要让那个荀况哑口无言,名声扫地,即使令尹不拿他治罪,也让他灰溜溜走了,永远不敢再到楚国来!”
    县丞坚定地保证:“屈大夫,请你放心,我一定把证据做得万无一失。”


屈润来到春申君府与春申君密谈。
春申君将信将疑:“会是这样吗?”
屈润:“千真万确,是县丞对我亲口所讲。令尹,屈润托祖宗阴德,身为楚国的世袭贵族,对楚国忠心无二。大王和令尹

待我恩厚,屈润绝不敢谎言骗君。那荀况下车伊始就狂妄地改变大王法令,减少赋税,将农田改为十一之税,以笼络百姓,

收买民心。又暗中勾结齐国,放跑了私闯关卡的齐国奸细,这不是明摆着图谋不规吗?”
春申君:“啊?……”
屈润:“您不远千里亲自去赵国请他回来,他不愿意在您和大王身边做上卿,一心要到兰陵去,究竟是为什么?我看他是

恩将仇报,依然企图在兰陵重建鲁国。令尹,我真担心呀!我担心有朝一日,兰陵这块宝地即使建不了鲁国,也不再是

楚国的土地,要归齐国所有。”
春申君:“什么?”
屈润:“令尹!等到兰陵归属于齐国的时候,您兴师平灭鲁国的大功劳就要被荀况毁于一旦了!”
春申君吃惊:“啊?……”他深思良久不语,他心里想:“若说他的话是子虚乌有?此类事情在列国纷争之中,确实屡见不

鲜。若说他讲的或许是真?可荀老夫子果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屈润观春申君不动声色,进一步严正说道:“令尹!请您仔细地想一想,荀况是赵国人,在齐国稷下学宫做过三次祭酒。

他与赵国、齐国感情深厚,而与我们楚国无牵无挂,怎么能会忠心于楚国呢?人不可不信,也不可不防呀?兰陵北邻齐

国、西邻赵国,南邻魏国。倘若有那么一天,突然兰陵不再是楚国的了,悔之晚矣!令尹也不好向大王交待呀?”
    春申君:“屈大夫,荀老夫子初回兰陵,若果如所言,他会不会另有所思呢?”
    屈润:“卑职也许是杞人忧天。不过,屈润是一心为楚国的安危着想,如何定夺,请令尹考虑。”
    春申君望着屈润,眼前出现与荀子对座密谈的情景。
荀子告诫他:“人想全面地认识一件事情是很难的。楚国的未来系于令尹一身。希望令尹近贤良,远小人,明是非,辩忠

奸。”  
    春申君拿定了主意,对屈润说:“荀老夫子是我亲自请回楚国来的,此事务须谨慎处之。我要到兰陵去看一看。”


荀子在书房里向李斯、陈嚣谈他回到兰陵的打算。幽兰也在一旁倾听。
荀子说:“我次此回到兰陵,只想做一件事。这件事,就叫做以政裕民。”
陈嚣:“老师,什么叫以政裕民?”
荀子:“兰陵是个穷困的地方,加之大旱三年,期盼衣食温饱,这是兰陵百姓的最大愿望。而我等既在兰陵掌管政务,就

应当让兰陵的百姓不仅仅有温饱,还要成为楚国最富有之地。”
幽兰吃惊地:“是吗?”
李斯与陈嚣兴奋地:“啊!……”
幽兰:“爹!我从来没有听您说过大话,您今天的话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荀子笑笑:“是吗?”
幽兰:“可不是嘛!兰陵这样一个穷地方,怎么能说富就让它富起来呢?还要成为楚国最富有之地。楚国最富有的地方在

云梦泽,在淮水两岸,那里是鱼米之乡。兰陵能比吗?要我说,让兰陵百姓能够温饱,也不是那么容易。”
荀子问李斯、陈嚣:“你们以为如何?”
李斯:“使兰陵富足,的确不易。让兰陵温饱的办法,还是有的。”
幽兰:“什么办法?”
李斯:“老子主张减少人的欲求,就能治理好国家。墨子讲的办法是,尽可能的节俭。”
陈嚣:“荀老师的老师宋子也讲过一个办法,是‘寡欲’。”
幽兰:“啊,减省一点,少吃一点,你们就这些办法呀?”
李斯与陈嚣相互看看,没有说话。
幽兰:“这种办法我也会。让我爹下一道令,兰陵的百姓必须实行节俭,寡欲。标准是,每天只许吃一顿饭,还不许吃

干粮,只许喝稀汤。一家人只许穿一件衣服,住一间房子。娶媳妇,只要把媳妇领到家里就行。办丧事,只要把人埋进

土里就行……。”
荀子打断幽兰的话:“兰儿,你让他们继续说。”
李斯:“我们想听老师的。”
陈嚣:“老师!还是你说吧!”
荀子:“你们刚才讲得都有一些道理。墨子煌煌然忧虑天下财物的不足。所以,墨子倡导‘节俭’,老子和我的老师宋子倡

导‘寡欲’。但是,我问你们,只靠节俭,人人都穿短衣,束桑麻,吃粗粮,喝白开水,能让人富足起来吗?能生长出更多

的粟米来吗?只靠寡欲能生出更多的桑麻来吗?没有粟米,缺少桑麻,莫要说富足,温饱也难以为继。要让墨子来治理

国家,那只能是让百姓每日愁眉苦脸地穿着粗布衣服,吃着粗劣的粟米。”
陈嚣:“老师!那该怎么做?”
荀子:“人生来就有欲望,饥了要吃饭,冷了要穿衣,累了要休息,喜好得利而厌恶损失,喜好荣耀而厌恶耻辱。这种生

来的欲望,无论是君王和百姓具是一样。”
陈嚣与李斯点头:“是。”
荀子:“人还不仅仅有这种生存的欲望,还有追求享受的欲望。吃饭希望有肉食,穿衣希望着丝绣,行路希望有车马,还

希望家里有财富积蓄,等等等等,人的这种欲望,穷年累世永远也不知道满足。”
幽兰:“对!”
荀子:“当政的人,应该如何对待这种欲望呢?不是要想办法制止,而是要善于利用人的这种欲望。要撞响大钟,敲响大

鼓,吹响芋笙,弹起琴瑟,以满足人对音乐的欲望;要雕金琢玉,精刻木器,绣制五彩华美的衣服,以满足人对服饰的

欲望;要用精肉细粮,五味芬芳的食品,来满足人对饮食的欲望。要鼓励百姓,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勤劳争利。”
陈嚣:“老师!假如这样,人恶的本性岂不是更加膨胀了吗?”
荀子:“所以,要在鼓励人为满足欲望而争利的同时,还要用赏罚来惩戒人心,节制人的欲望。倡导礼义,把墨子的‘去欲’改

为‘导欲’,把宋子的‘寡欲’改为‘节欲’。要让人们敢于有节制地争利。”

李斯:“老师!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是只讲义,不讲利的。”
荀子:“我的主张是,义利相兼,二者应当兼而有之。”
陈嚣:“老师!人都说为富不仁。人一富裕了就没有了良心。”
荀子:“不对。不富不能养民心,衣食足而知荣辱。没有吃的,每天饿着肚子;没有穿的,光着肉体,还能顾及荣辱二字吗?”
李斯:“对,是这样,老师讲得好!”
陈嚣:“是。老师今天讲得比孔子、墨子、宋子的办法都实际可行。”
幽兰:“爹!你怎么就想出了这么多的好道理来?”
荀子:“这是兰陵的百姓告诉我的。开源节用,乃是富国富民的根本之路。墨子讲的节俭,还是对的。各级官府,要节省

百姓用血汗换来的钱财。而如今的世道却不是这样,他们加重搜刮以夺取百姓的财物,加重田地的赋税以夺取百姓的粟米,

加重集市的税收以阻挡货物的流通。不仅这样,还故意挑剔,伺机欺诈,玩弄权术,颠倒是非,败坏社会,百姓们已是深

恶痛绝。”
幽兰:“是呀!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那两个遭受冤枉的农夫和商人就被县丞杀了。”
荀子:“今而后,兰陵要重新治理。我要在兰陵这块富饶而又荒芜的土地上实行我的新政。兰陵是我的希望,是我的未来,

是我要用行为书写的一部大书,我要以我全部的精力,把它书写得精妙、美好!”
幽兰:“爹!你写吧,女儿支持你!”
李斯、陈嚣:“老师!弟子跟随你!”
荀子:“我已经写好了一些条款,这些条款就是兰陵要实行的新政。李斯,陈嚣,明日你们把它们抄写在木简上,公布

出去。而且要逐条逐款地讲给百姓听。”
陈嚣:“老师!这些新政我们知道就行了,还用给百姓讲吗?”
荀子:“要讲,一定要讲。过河要标明河水的深度。标不明,过河的人就要陷进深水之中。治民必须要讲明法令,讲不明,

百姓当中就会出现混乱。令行禁止王者事。为政者行令,就要首先让百姓明白什么事情应当做,什么事情不应当做。所以,

不仅要讲,还要反反复复,不厌其烦,让人人明白,记在心中。”
李斯、陈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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