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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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侏儒优宁进来禀报:“启禀太后和大王陛下,荀老夫子求见!”
齐王建询问地看看君王后,君王后说:“让他来吧。”
优宁:“是!”退去。
荀子走进宫来,看见君王后与齐王建还在玩耍,心中有几分不悦,说:“参见太后与大王陛下!”
君王后停下手中投壶用的矢子,故作惊讶地:“啊,荀老夫子来了,少礼,坐下吧!”
荀子没有坐下,说:“荀况要到楚国去讲学,特来向太后和大王辞行。”
君王后一边投壶,一边说:“是楚国令尹春申君请你去的吗?”
荀子:“是的。”
君王后:“你是列国中知名的大学者,楚国请你去,哀家也不好阻拦,……”
荀子:“谢太后!”
君王后:“不用谢我。我问你,听说前日你疯癫了,是吗?”
荀子:“那是荀况的一时之状。……”
君王后:“啊,我说呢,一个大学者怎么能够就疯癫了呢!此一去,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荀子不知如何回答:“这……”
君王后不等荀子回答,停住投壶,走到荀子面前,郑重地说:“我说过,你虽然是赵国人,可你是在齐国的稷下学宫成就
了学业,名扬于天下,走到哪里也不能忘了齐国。是吧?”
荀子:“是。”“你还不能仅仅是走到哪里不能忘记齐国,还应当总想着齐国对你的好处,不能与齐国为敌!” 君王后故意做了一个长时
间的停顿:“你已经做了三次稷下学宫的祭酒,我还等你从楚国回来,第四次再做稷下学宫的祭酒呢!”
荀子:“感谢太后的厚爱!”君王后向齐王建说:“建儿,你说呢?”
齐王建说:“荀老夫子是寡人的老师,寡人盼望老师快些回来,好继续向老师问政请教。”
荀子:“谢陛下!”
君王后:“好吧!您去吧!”
荀子转身离去。
优宁送荀子走出宫门:“送荀老夫子!……”
荀子:“请回!”
优宁目送荀子走远。
管盖在演兵场上观看士兵演练。
副将骑马来到管盖面前:“管将军!”
管盖:“何事?”
副将:“荀老夫子真的要走了!”
管盖:“谁说的?”
副将:“后胜大夫说的,千真万确!”
管盖拉过副将的马,翻身上马。
副将:“将军!你哪里去?”
管盖头也不回头,用力打马奔去。到稷下学宫跳下马来,大步直入荀子住所。径直进入荀子书斋,拱手施礼:“荀老夫子!”
荀子看见管盖急忙起身:“啊!管将军!”
管盖:“荀老夫子!你果真要走吗?”
荀子:“是!”
管盖:“为什么要走呢?”
荀子:“这……”
管盖:“荀老夫子!你是我舍下性命从秦国请到齐国来的呀!”
荀子:“管将军!荀况感谢你,无论我到了什么地方都忘不了你的。……”
管盖:“荀老夫子!你不能走。你说,是谁让你走的?是大王?还是太后?还是像后胜一样只看见自己私利的那些王八蛋?
我去找他们算账!”
荀子:“不用!管将军!荀况在齐国已经无事可做了。”管盖:“不!我知道,你要在齐国革新朝政,你要让齐国强盛,一统天下。你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
荀子:“我在齐国的所作所为,都没有用处了!”
管盖:“荀老夫子!你在齐国的功绩有目共睹。是你回到齐国,让齐国一改先王去世之后朝廷的混乱局面,使朝堂有了生
气。让那些私欲膨胀的权贵乖乖地交纳国税。把那个野心勃勃的田狐、射戈砍了脑袋。吓得那些每天惹是生非的人再不
敢轻举妄动。齐国有了你就有了前途,有了希望!”
荀子:“不要这样说,荀况不过是一个学子。”管盖:“你这个学子,不争名,不夺利,不要官,不要权。齐国像你这样只做事而没有个人贪欲的人,太少太少!不,
根本就没有!所以,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怕你,恨你,想要赶走你。你不走!要和他们继续斗。”
荀子:“管将军!荀况如今已经无计可施了!”管盖:“不,你不能走,你有的是才华,还要和他们斗。管盖陪着你和他们斗到底!”
荀子:“管将军!……”
管盖:“老夫子!无论什么你也不能走!你等着。”说完大步走出门去。
管盖用力打马,飞速穿过闹市。在田单府门外下马,气汹汹大步进府。
侍者忙迎上去问:“管将军何事?”
管盖:“你不要管!”径自向里面走。
侍者:“小人与你禀报!”
管盖:“不用!”直入相府。
管盖直接走进厅堂:“田相国!”
田单正在几案书写,闻声起立:“啊!管将军来了,请坐!”
管盖:“不坐。我问你,荀老夫子是你要他走的吗?”
田单:“啊!……不,是他自己要走。”
管盖:“你为什么不劝阻?”
田单:“这……,太后与大王已经当面应允了。”
管盖愤怒地大声质问:“你是相国!你为什么不劝阻?”
田单:“这……,我阻挡不了呀!”
管盖斥责地:“不是你阻挡不了,是你不去阻挡!”
田单:“管盖将军!我果真阻挡不了呀!”
管盖:“荀老夫子和你当面讲过,让你处在当权的地位,就要做当权的事。你为什么不做?当年你一个人阻挡五国之兵
的勇敢到哪里去了?”
田单为难地:“咳,此一时,彼一时也!”管盖:“你怕死!怕失去你的官职,你的富贵!“
田单:“……”
管盖:“你不知道请荀老夫子来有多么困难吗?你不知道荀老夫子对齐国是多么重要吗?你不知道荀老夫子这一走就很
难回来了吗?你还是个带过兵的人,呸!你不配!”愤然拂袖而去。
田单:“管将军!……”宫人慌忙进宫禀报:“禀太后和大王陛下!”
君王后:“何事?”
宫人:“管盖将军闯进宫来!”
君王后:“哪个让他来的?”
宫人:“没有人……”
君王后:“为什么不阻挡他?”
宫人:“小人阻挡不住!”
君王后:“禁卫军干什么去了?”
宫人:“禁卫军也挡他不住。”
君王后:“无用的东西!来人!”
卫士急速来到:“听命太后!”
君王后:“把管盖给我赶出去!”
卫士:“遵旨!”
管盖已经来到面前,跪拜:“管盖参见太后与陛下!”
君王后吃惊:“啊?……管盖,你为何不容通禀就闯进宫来?”
管盖:“末将有紧急大事要与太后和陛下言讲。”
君王后:“你私闯宫门,应当斩首!”
管盖:“管盖请求太后和陛下,等管盖把话讲完,而后再行国法。”
君王后:“什么大事,你说!”
管盖:“太后,听说荀老夫子要到楚国去,不知道是真是假?”
君王后:“是真又怎样?”
管盖:“荀老夫子此去不知是否还返回齐国?”
君王后:“返回怎样?不返回又怎样?偌大一个齐国,数以千百计的稷下学士、先生,还少了一个荀况吗?”
管盖:“太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
君王后:“今日如何?当初又怎么样?”
管盖:“当初太后命臣远涉千山万水,去到秦国,把荀老夫子接回齐国。末将在韩国遭受劫持,您怪罪微臣丢掉了当
今圣贤,犯下了滔天大罪,将我的一家老小全部下进了监牢。还要与韩国杀一个血流成河。可是如今,为什么又轻易地
让他走了呢?”
君王后:“当初我请他,是要他辅佐大王。不想他信口胡言,讲什么人之性恶,说天下没有好人,惹得学子们争吵不
休。他还教调大王不要效法先王,不要祖宗,搅得我朝廷混乱,母子不和。像他这样喜爱标新立异,有悖于圣人的狂人,
莫说他自己要走,我早想要赶他走了!”
管盖:“太后,此言错了,大错而特错了!荀老夫子只做学问,无职无权,他所讲的,乃是治国救世的光明大道;他
所论的是兴国兴邦的至理名言。他虽不是齐国人,可他把齐国当作了自己的家。他希望齐国强盛,希望齐国挺立于乱
世之秋,希望齐国能够救世济民,一统华夏。莫说荀老夫子无甚不当之处,即有不当,也应该体察老夫子的一片好心呀!
君王应有君王之腹,容人之量,怎可因只言片语而不容圣贤呢?”
君王后:“管盖,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妖魔缠了身,说话糊里糊涂的?”管盖:“不!管盖不糊涂,我清醒得很,倒是太后你糊涂了。被小人的谗言搅乱了方寸,像风沙迷住了眼睛,听不明好
语恶言,分不清好人坏人,识不得忠心奸心!”
君王后发怒:“胡说!哀家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告诉你,哀家我不要听荀况讲的什么礼义,我要的是忠心。谁也莫想
改变我的主意。建儿,他胆敢再胡言乱语,把他拉出去,斩了!”
建儿迟疑地:“母后!……”君王后:“你不敢吗?来人!”
武士携带武器应声进宫:“拜见太后!”
君王后:“你们与我侍候着!”
武士:“是!”一齐剑拔弩张,面对管盖。
君王后威胁地:“管盖,你还要说吗?”
管盖看着剑拔弩张的武士,更加激动:“太后!臣是一个军伍莽人。我已身经百战,九死一生,难道还怕死吗?我生在齐
国,自幼家中贫寒,没有读过多少诗书,也讲不出许多道理,可我能识别好人和坏人,认得真心与假心。管盖今日进宫
直言禀谏于太后和陛下,荀老夫子他,他虽然一无官职,二无兵马,三无财富,仅仅是一位学士,可他是我齐国的镇
国之宝。有他在,胜过万千平庸之辈,无他在如失去千军万马。荀老夫子此去,满怀悲伤,心痛难医,他再也不会转回
齐国来了呀!”说话间眼含热泪,愤然拔出短刀。
君王后惊怕地:“你,你要干什么?”齐王建:“管将军!……”
管盖:“太后,陛下!请您们放心,末将忠心于齐国,绝不会做出非礼的事情。今天,我愿以我的鲜血,谏言太后和大
王,请留住荀老夫子吧!齐国没有管盖可以,但是不能没有荀老夫子!”说完,要用短刀自刎。
齐王建制止地:“管将军!……”管盖自刎,挺身倒地,鲜血流淌。
君王后和齐王建大惊失色:“啊?……”
齐王建忙去扶住管盖:“管将军!……”
侏儒优宁激愤地上前来:“好你个管盖,你死了?死了你活该!难道你还想做比干,把太后当作殷纣王吗?”
君王后恼怒:“你这是怎样讲话?来人!”
武士:“在!”
君王后:“把他沉入水中!
武士把侏儒优宁抬到宫室的水池边,将他头向下,脚朝上,扔进水池中。稍顷,侏儒爬上岸来,哈哈大笑。
君王后质问:“你笑什么?”
侏儒:“太后,我在水中看见屈原大夫了!”
君王后;“胡说!”
侏儒优宁:“真的。屈原大夫告诉我说,我遇上了楚怀王(襄王?)无道,才沉入汨罗江中。你遇上了英明的太后,为什
么还要沉入水中呀?”
君王后大笑:“哈哈……!你说哀家英明吗?”侏儒优宁:“太后英明!”
君王后:“奖赏!给他奖赏!”
侏儒优宁:“谢太后!”
荀子在书斋里紧紧地握着田单的手,热泪盈眶:“田相国!不该,不该呀!荀况乃一区区学子,管将军竟然为我而殉身,
这叫我如何承受得了呀!”
田单悲愤地:“老夫子!是我田单之错啊!我没有能够听从您的教导,劝说太后和大王援救赵国。也没有能够劝说太后和
大王留住老夫子!”
荀子:“田相国!不要说这些了。”田单:“要说,要说!你为了齐国,呕心沥血,想要齐国兴旺昌盛,想要齐国一统天下,可是太后不解您的心。田单我很
知道您用心良苦,但却无能为力。”
荀子:“……”田单:“不错,我曾经为齐国出生入死,为齐国的中兴立下大功,可我终究是一个臣子,一个只可以遵照大王的旨意行事,
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臣子。我生在齐国,长在齐国,将热血流在齐国,我和齐国生死与共。假如我和老夫子
您一样,我也愿意离开这个一人专权的国家,到别处去施展自己的才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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