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中国先秦史学会荀子研究会
河北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
邯郸市荀子研究会
协办单位:邯郸学院荀子学院
河北工程大学荀子研究所
邯郸职业技术学院赵文化研究所
邯郸市旅游局 兰陵文化研究中心
承办单位:邯郸市荀子中学
运维单位:荀卿庠读书会
正在看书的陈嚣说:“啊,韩非不在。”
李斯忙放下书籍:“幽兰来啦?拿的什么好东西呀?”
幽兰:“这是昨天过七夕节的核桃。”
李斯:“是给韩非师兄吃的?”
幽兰:“你们都可以吃嘛!”
李斯:“哎呀,这么好的事儿!陈嚣,快接过来。咱们吃!”
陈嚣接过幽兰手中的核桃:“等韩非师兄来了一起吃吧!”
李斯:“哎呀!吃几个核桃不用等他。”说着就动手拿东西砸核桃,自己吃起来。
幽兰拿了几个给陈嚣:“你也吃。”
李斯:“嘿,这核桃皮薄仁饱,真好吃!幽兰,你吃了吗?”拿一个核桃送去,“给,这个砸好啦!”
幽兰没有接:“我在家里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李斯:“在家里吃了,在这里没有吃。这是我送给你的!”
幽兰微微一笑,仍然没有接:“谢谢!”
李斯:“要不你吃陈嚣砸的,他做事细心,砸得好。哎,你看,他砸的是囫囵个儿的,一点也没有碎。”
陈嚣向幽兰腼腆地一笑。
幽兰看等不来韩非,站起身:“你们吃吧,我走了。”
陈嚣:“你不等韩非师兄啦?”
幽兰:“我爹还找我有事,我走啦!”
走出门来,幽兰一步一回头,看韩非是否回来了。看不见韩非,索然离去。
夕阳西下。
韩非回到屋里。李斯忙说:“韩非,幽兰特意把过七夕节的核桃给你送来了。”他把漆盒放在了韩非的面前。
陈嚣想说话:“……”
李斯截过去:“幽兰等了你半天,你不回来,她走啦。七夕节的核桃,这可是有情有意的东西,你快吃吧!”
韩非打开漆盒,里边全是核桃皮:“……”
李斯故做惊讶:“哎!怎么全是核桃皮呀?陈嚣,是你吃了吗?”
陈嚣又要说话:“……”
李斯又截过去:“你没有偷吃呀!哎呀!幽兰这是怎么啦?她怎么送了些核桃皮来。”
韩非不知所以。
陈嚣憨厚地:“韩非师兄,是我们吃得就剩下皮啦!”
李斯:“哈哈……你呀,你呀!……”
晚上,韩非、李斯、陈嚣三人睡在一起。
李斯睡不着,坐起来:“哎,韩非!你睡了吗?”
韩非翻了一个身。
李斯:“哎!我看幽兰对你挺好的。”
韩非不语。
李斯:“哎,你说话呀?”
韩非仍不语。
李斯:“不好意思说是吧?陈嚣,你说,是不是幽兰对他挺好的?”
陈嚣:“是。”
李斯:“看,陈嚣是个老实人。老实人都说话了,你还不承认。我告诉你,要是幽兰对我这样,我会一夜一夜都睡不着觉。
陈嚣,你看幽兰好不好?”
陈嚣:“好。”李斯:“她要是对你也像对韩非师兄这样,你会怎么样?”
陈嚣:“她不会。”
李斯:“我说假如她要是对你这样,……”
陈嚣想了想:“假如她也不会。”
李斯:“你这个人,怎么连假如也不敢想?”
陈嚣:“就不会有假如……”
李斯:“哎呀!你简直是块木头!”
韩非、李斯、陈嚣与幽兰在湖边玩耍。四个人高兴地奔跑。韩非跑得气喘吁吁,落在后面:“慢,慢,慢……慢着点!”
幽兰:“等等他!”
李斯与陈嚣等韩非赶上来。李斯突然灵机一动:“哎!我给你们出一个字谜,你们谁猜?”
幽兰:“我们都猜,看哪个猜得准。”
李斯:“好!不过要一个一个猜。”
幽兰:“行!”
李斯:“你们听着。清晨从东方升起,傍晚在西方落下。打五个字。”
幽兰:“打五个字?”
李斯:“你们谁先猜?”
幽兰思考着:“清晨从东方升起,傍晚在西方落下。打五个字?”回头问李斯:“一定要打五个字?两个字行不行?”
李斯:“不行,一定要五个字。”
幽兰:“五个字……”
李斯:“韩非师兄,你最聪明,你来猜。”
韩非摇头。
李斯:“陈嚣,你猜!”
陈嚣:“我猜不好。”
李斯:“幽兰你猜。”
幽兰:“我猜不着。”
李斯:“这么好猜的字谜,你们都这么笨?”
幽兰着急地:“哎呀!你不要急人了,快说谜底是什么!”
李斯:“我要是说出谜底,你们可不许笑!”
幽兰:“笑什么!一个谜底有什么可笑的?”
李斯:“好,我说!”又停下了。
幽兰:“哎呀!你快说呀!”
李斯:“我说。你们可不许笑。”
幽兰:“哎呀,你快说吧!”
李斯:“谜底是——,太,太,太,……太阳!”
幽兰与陈嚣大笑,惟独韩非没有笑。
幽兰忽然明白了,厉声斥责:“李斯!你,你,你欺负人!”
李斯忙解释:“哎!幽兰,我是开玩笑,开玩笑!”
幽兰:“开玩笑也不能欺负人!韩非哥哥,走!”生气地拉起韩非就走。
李斯急喊:“幽兰!……”
幽兰与韩非来到一棵树下,并肩坐下,都不做声。
幽兰问韩非:“你爹口吃吗?”
韩非摇头。
幽兰:“你娘口吃吗?”
韩非摇头。
幽兰:“那你为什么口吃?”
韩非:“我……,我也不,不……,不知道。”
幽兰:“……”
幽兰走进荀子书房,很严肃地说:“爹!我问你一件事。”
荀子吃惊:“什么事?”
幽兰:“口吃是一种缺陷吗?”
荀子:“是,是一种缺陷。”
幽兰:“口吃的人就应当让人耻笑吗?”
荀子:“……”
幽兰:“口吃的人就一定没有出息吗?”
荀子:“不!人不可以貌相,也不可以用人的缺陷来看待人。楚国的孙叔敖,是个秃顶,左手长,右手短,身材矮小,
长得比车子的车杆还低,可是他坐在车上指挥三军,使楚国称霸。孔老夫子的个子很高,他的脸长得很难看。大禹王是
个踮脚,商汤是个跛子。这些人的生理上都有缺陷,可是他们都建立了不平凡的功勋,受到后人的尊敬。”
幽兰心里轻松地:“嗯!……”荀子:“所以,看人的相貌,不如看人的思想。相貌虽然丑陋,比如个子不高,或胖或瘦,有口吃,或是有别的什么缺陷,
只要他的思想正确,品德端正,也不妨碍成为君子。虽然相貌端庄,仪表堂堂,口齿伶俐,但思想不正确,也会成为小人。”
幽兰:“我说也是。一个人身体上有一些短处,可是心灵不一定就不好。或许他比那些身体一点短处也没有的人,更有出息。”荀子:“是的。哎,兰儿,你今天为什么要问这些?”
幽兰:“没有什么,只是想请教一下爹爹。”
荀子笑了:“你这个丫头呀!一准有心思。”
田单府的侍者抱了许多简册呈送田单:“相国!这是各都县和官衙送来的计簿,请您观看。”
田单:“放下!”
田单取出一卷观看,而后放下,又取出另一卷观看。他不停地观看,眉头也不断地紧锁,最后扔下木卷,慨然起
身:“混账!恶棍!用这些东西来欺骗我!休想!”
他在厅中徘徊思索,而后向侍者命令:“请荀老夫子!”侍者:“是!”欲走。
田单:“回来!”
侍者:“老爷!”
田单:“请他到淄水岸边相会。”
侍者:“是!”
荀子乘车来到淄水岸边。
田单早在岸边等待。望见荀子走下车来,迎了上去:“荀老夫子!”
“啊,田相国!”荀子望着冬日的远山近水,感叹地:“好美的淄水呀!”
田单:“是呀!”
荀子:“这是你曾经修养身心的地方。”
田单:“老夫子!是你把我从这个宁静的地方拉走了。”
荀子:“哎!不对。是你自己要乘我的车走的。”
田单感慨地:“你呀!你呀!……是你赶走了我清静的日子呀!”
荀子:“田相国!难道你今天约我到此,就是为了重温你在这淄水边那些清静的日子吗?”
田单:“咳!说句真心话,田单十分怀念那些悠闲的日子。”
田单看着眼前被冬雪覆盖的神秘山岚,在河边坐下,似乎又回到他独自垂钓的往日。
荀子并不干扰田单的思绪,他跟随田单在河边坐下,望着那清澈的水流。
田单忽然注目荀子,问:“老夫子!你说,齐国能治理得好吗?”
荀子:“你问我吗?”
田单:“是请教!”
荀子:“我讲过,只有乱君,没有乱国。君王不能一个人治理国家,国家的强大与衰败,荣耀和耻辱,关键在于选取相国。
你职任齐国的相国多年,齐国能不能治理得好,你应当最清楚。”
田单:“咳,老夫子,老夫子呀!您把我苦了!”荀子:“是吗?”
田单:“我请您看一些东西。”
田单站起身,到车上取出几束简册,抱给荀子。
荀子接过问:“这是什么?”
田单:“各都县和官衙年终送来的计簿。”
荀子仔细观看。
田单:“你看得清楚吗?”
荀子:“我的眼睛还不花,字能看得清楚。不过,我还一下子看不明白。”
田单:“假话!几乎全是假话!”
荀子:“啊!我说嘛,你应当比我明白。”
田单:“可我不明白,他们是臣子,享受着君王的俸禄,为什么还向君王说假话?”
荀子:“这是为官的品德。”
田单:“一年说假话,两年说假话,三年还说假话,一而再,再而三,要把假话说到几时?良心何在?”
荀子:“你说,假话在哪里?”
田单接过来计簿:“你看!田狐在高唐做都大夫,他报来的年终计簿是,高唐大水成灾,灾民十万,毁坏良田一百八十万亩。
明白人一看就清楚,这是假话。高唐的人口总共不过十万,土地也不过就是一百八九十万亩。河水泛滥,能把山上的居民
和土地也毁了吗?你再看,后胜的封地在琅琊,那里靠近海岸,海水中有盐,山中有铁,可他报来的年终计簿却看不见盐
铁的一钱收益。这不是说谎吗?还有,仓库存粮、开垦荒地、牛马饲料、工商盈利、老少人口等等等等,许多的事情都在
说谎话……”
荀子:“啊!荀况没有看错,田单你呀,是一位非常称职的相国。”田单:“我……,你这是夸奖我,还是贬责我?”
荀子:“田相国!你想如何办呢?”
田单:“我没有办法。”
荀子:“果真?”
田单:“果真。”
荀子:“为何?”
田单:“谎报者一个个都是权势非常。要么官高禄厚,要么资深历久,要么手握重兵。许多人还对田单久藏仇恨,时刻想置
田单于死地而后快。让我田单处置他们,难呀!”
荀子:“难吗?”田单:“很难!”
荀子:“在荀况看来,这是一个良机!”
田单:“什么良机?”
荀子:“治理齐国的良机。”
田单:“……”
荀子:“你可以以审查年终计簿为契机,厉行赏罚,奖赏诚实有功之臣,罢黜奸邪庸碌之辈,补交国家赋税,清理私扩的
封地,收编私养的兵丁,选贤任能,铲除积弊,革新朝政,让齐国从此之后,无德不贵,无能不官,无功不赏,无罪不
罚。”
田单摇头:“老夫子,你说得好呀!但是做起来不易,不易呀!”荀子:“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为臣者孤傲自恃,不遵王法,就失去了大节。齐国要强国,绝不
容许这些超越礼法之徒纵欲猖獗。这正是你作为相国协助君王应该做的事情。”
田单:“此事非常艰难,非常艰难。”荀子:“比起当年你用七千老弱残兵赶走数十万燕国军队还难吗?”
田单:“是!”
荀子:“那就重披铠甲,挥戈上阵,再打一仗如何?”
田单:“再打一仗?”
荀子:“再打一仗!”
田单:“老夫子!假如是这样,田单要你一同上阵!”
荀子大笑:“啊!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句话才是你今日约我的真心。荀况我上你的当了!”
田单也笑了:“后悔了吗?”
荀子:“不,不后悔。自从回归齐国之日起,我就盼望着有此一天。”
田单:“你……”
荀子:“荀况主张,天下一统,国家兴旺,必须要效法后王,统一制度,推崇礼义。如今齐国这样混乱,莫说是将来一统
天下,就是自身也很难保全。如果想把齐国治理好,也就必须倡导效法后王,统一制度,推崇礼义。把那些藐视君王,
超越礼法,纵欲猖獗的奸邪之徒铲除。”
田单:“如此你我同心了?”荀子:“荀况我甘愿陪同你一起披上铠甲,挥戈上阵!”
“好!好!”田单感激地抓住荀子的手:“有你荀老夫子,田单我就无所畏惧。”
Copyright © 2014-2019 www.chinaxunzi.com All Rights Reserved
中国荀子网运维 电话:13051618021 微信:22993341
有别字、漏字、错误版权问题等请留言或联系编辑
冀ICP备2024075312号-1 邮箱:2299334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