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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兰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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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荀子》连载018刘志轩著
发表时间:【2019/9/23 17:17:14】 浏览次数:1376次
太阳初露微曦。韩非伏案书写竹简。
太阳升至树稍,韩非肚子饿了,从几案下面拿出一块面饼,一边吃,一边又伏案写简。

幽兰从她和父母居住的后院来到前院。走到韩非门前,侧身看他一边吃饼一边认真书写的样子,暗暗发笑。她轻轻地敲了

几下门,韩非没有听见,幽兰吃吃笑了。

    韩非听见笑声,抬头望屋外无人,又低头去写。

    幽兰再次敲门,韩非起身出门看,幽兰躲藏起来。韩非不见人,返身回屋,幽兰随身进入屋内,待韩非再次伏案书写时,

她用力咳嗽一声,把韩非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幽兰:“啊,是你!”

    幽兰:“韩非哥哥,你好专心啊!我几次敲门,你都听不见。”
    韩非:“我正在整理老师首次讲学的记录。”

    幽兰:“你真是我爹的好弟子!哎!韩非哥哥,别写了,你看这稷下学宫里有多好。大的很哪!我想让我爹带我到各处

看看,你也去瞧瞧吧!”

韩非:“好!”
幽兰:“那就快走!”
韩非:“哎!”
他立即收拾好笔墨、竹简,随幽兰出门。
荀子在院中站着,韩非出门看见,向荀子施礼:“老师!”
荀子:“咱们一起到学宫各处走走,以后就生活在这里了,你们也熟悉熟悉。”


    稷下学宫亭台回廊,曲曲弯弯,幽径两边是花的世界,绿树掩映碧空,多情的小鸟在枝头追逐嬉戏,看见来人不惊不惧,

引起了荀子、幽兰和韩非的兴趣。

幽兰:“爹!这个地方真好,多漂亮!”
韩非忽然发现地:“那边还有一个湖!”
幽兰拉着荀子:“爹!走,到湖边看看。”
荀子三人来到湖边。幽兰望着清澈的湖水:“啊!这里太美了!可以洗衣服,可以划船,还可以……”
不远处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歌唱《诗经》的声音。


    采采苤苢,
    薄言采之。
    采采苤苢,
    薄言有之。
    采采苤苢,
    薄言掇之。
    采采苤苢,
    薄言捋之。
    采采苤苢,
    薄言袺之。
    采采苤苢,
                        薄言襭之。


幽兰:“这是谁在唱诗?唱得多好听?”
    韩非:“听……听声音好像是淳于越。”
    幽兰:“淳于越是谁?”
韩非:“就是在老师首讲的时候第……第一个向老师发问的那位学子。”
    幽兰:“爹!咱们看看他去?”
    荀子:“好!”
他们循声找到在湖边树荫下的淳于越。
幽兰远远地望着他笑。
    淳于越:“啊,荀老夫子!韩非,这位姑娘是谁?”
    荀子:“她是老夫的小女!”
淳于越:“啊!失敬失敬。”
幽兰:“你唱得真好听!”
淳于越:“我不行!稷下学宫的人都说荀老夫子唱诗唱得最好!说老夫子在讲坛上讲学论道,每一次都要唱诗。”
幽兰:“爹!是吗?”
荀子:“是。”
淳于越:“荀老夫子!学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荀子:“你说。”

淳于越:“我听我的父亲说,他们老一辈学者之间,当年在稷下学宫里也常有辩论和相互攻击,但是,都如同孟子说的那样,

辩论和攻击都是迫不得已。你现在这样指名道姓地批评孟老夫子,好吗?”

幽兰睁大眼睛看着荀子。
荀子坚定地:“不,君子必辩!”
韩非与淳于越为之一惊。

荀子:“而今百家异说,各执一词,必然有是有非。有的能治理天下,有的则扰乱天下。我们研究学问,一定要把是与非、

真与假、黑与白,分辨清楚,绝不能含糊其辞。”

韩非与淳于越、幽兰默默点头。
田单家中的侍者向荀子走来,施礼跪地:“荀老夫子!田相国请您过府去,有要事商议。”
“好!”荀子回身向韩非和幽兰说:“田相国请我去,淳于越,你带他们四处看看可以吗?”
淳于越:“好!”
荀子向侍者:“走!”他随侍者同去。
幽兰问:“你来稷下学宫的时间很长了吧?”
    淳于越:“也不太长。”
    幽兰:“我们刚到,你领我们四处看看吧!这学宫里挺好玩儿的。”
淳于越:“好!”


在官伎馆里,亚娥为后胜送早餐。
官娘在过道上遇见亚娥:“亚娥!你要好好侍奉后老爷,后老爷是太后的亲侄子,让后老爷高兴了,对你有大好处!”
“是!”亚娥端给刚起床的后胜:“后老爷,请吃早餐吧!”
后胜急忙接过:“我来,我来!”
官娘跟了进来,神秘地问:“后老爷!我听说要关闭我们官伎馆,有这事吗?”
后胜:“没有。”
官娘:“这话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后胜:“没事儿!不过是那个荀老头子随便一说。他在朝廷里没有官职,随便说那么一句话,顶什么用!”
官娘放心地:“啊,我说呢,大王、后老爷和许多官员在我们官伎馆都有情人,能随随便便封了吗?”
后胜:“官娘!我可是告诉你,亚娥是我选中的,你不能再让别人动她!”
官娘:“这……”
后胜:“怎么?我的话你敢不听吗?”
官娘:“后老爷,您是太后的亲侄子,您的话怎敢不听呢?”
后胜:“这就是了。”
官娘:“可是……”
后胜:“可是什么?”
官娘:“你知道。亚娥也让大王选中了,那天还是你引大王来的。你如今这么说,岂不是让我为难吗?”
“你……”后胜生气地转身向外面喊:“来人!”
侍者抬了一大堆闪闪发光的黄金进来。
后胜:“官娘,你不要为难。我今天出金子把亚娥买下啦!以后谁再要亚娥,你就有了说辞,这样行啦吧?”
官娘:“这……”
后胜:“还不行?”
官娘:“行,行!”
后胜:“我走啦!你记住,以后谁也不能再近亚娥的玉体!”
官娘:“是!”
后胜大揺大摆走出官伎馆。
宫人从后门进入官伎馆,官娘看见:“啊!公公!”
宫人:“陛下唤亚娥进宫!”
官娘:“这……”
宫人面带怒容:“嗯?”
官娘慌忙陪笑:“啊,这就去,这就去!”
官娘与亚娥耳语,亚娥跟随宫人走出官伎馆。


    淳于越在稷下学宫引韩非和幽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稷下学宫大得很,有宽敞的大道,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汇集了

天下一千八百多先生、学子。凡是来到学宫的学士,不分国度,不分门派,不论年纪长幼,都给予优厚的待遇,出入车马迎

送。还分别享受客卿 、上大夫、列大夫或稷下先生的荣誉。”

    幽兰惊奇地:“啊哟!这齐国大王好开明啊!”

淳于越:“是的。如今列国都把心思用在相互争夺上,除了齐国,谁肯花这么多钱财养这么多的闲人?不过,齐国也沾了不少

便宜。稷下学宫已有数十年,稷下先生也为齐国大王出了不少好主意。”

幽兰问淳于越:“那天我爹在学宫讲学,是你第一个向我爹提出疑问的?”

    淳于越:“是的。人性这个话题太复杂了。当年孟老夫子曾在稷下学宫讲过,他说人的本性是善的。告子也曾经讲过,

说人的本性不分善于不善。可荀老夫子如今又说人的本性是恶的。他和孟子都是儒家,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

披头散发、身穿破衣烂衫的谢翟与身穿华丽服装的魏牟走过来。谢翟在远处就高声喊:“淳于越!你怎么不守信用?约好了,

我们等你,你怎么不来?”

淳于越:“啊!二位,抱歉,非常抱歉!”向韩非和幽兰介绍说,“这位是墨家弟子谢翟。这位是杨朱学派弟子魏国公子

魏牟。”

韩非施礼:“失敬……失敬!”
幽兰看着两人穿的衣服吃惊地:“啊!看你们两个,一个穿的是丝绸锦缎,一个穿的像叫花子……”
韩非制止地:“幽兰……”
幽兰不好意思地把话止住。

谢翟:“你是韩非吧?你老师讲,不法先王,这不合适吧?我们墨家主张一定要效法先王。你看,我们墨家弟子,效法圣

王大禹,夏天穿麻布衣服,冬天穿兽皮,每天吃粗茶淡饭。大禹当年治水,疏通了三百条大河,三千条小河。他的大腿

肚上没有了肉,小腿上没有了毛。整日被暴雨所淋,那是怎样的品德?如果天下的人都像大禹王,都像我们墨家弟子这

样节俭,天下还愁没有吃喝吗?还会再有争夺吗?”

魏牟不赞成地:“行啦!又是你们墨家那一套,我反对。我们杨朱学派认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珍惜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我们主张为我,贵己,全性葆真。人生来就有许多欲望,耳朵想听五音,眼睛想看五色,嘴巴想吃五味,这是人

之常情。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与死还有什么两样?”

谢翟:“你说的不就像孟子批评你老师的那样,虽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吗?”

魏牟:“我们是反对别人侵害自己的利益,可我们也反对侵夺别人。假如天下人人都不拔一毛而利天下,也不贪天下之利

而拔别人一毛,人人都各自为自己而不侵害别人,这样天下岂不就太平了吗?”

谢翟:“照你们说的,人人都为自己,哪个来实施天下之兼相爱?天下没有不分远近、亲疏、贵贱的兼相爱,就只能无尽

无休地争夺。”

魏牟:“哎呀!兼相爱,兼相爱,天下哪里会有什么兼相爱?完全是欺人之谈。还是我们杨朱学派说得对,人活着就是为

的有生命,人能有生命这已经是很大的利益。论其贵贱,天子不足以比;论其轻重,富有天下不足以更换;论其安危,

一朝失去,终身不可复得。”

谢翟:“你是一个贵公子,你有地位和钱财,你可以不受约束,自己管自己,尽情享受快乐。你一个人这样做可以,用这

种办法治理人世行吗?”

魏牟:“用你们墨家的那种办法行吗?”

谢翟:“天下一切祸乱的根源就在于人与人之间不相爱,亏人而利己。假如人人都效法圣王大禹,全心为公,克勤克俭,

亏己而利人,就会天下太平。”

魏牟:“你们那种办法不行!即便是像你说的,天下人人都身穿粗布衣,腰扎麻绳,吃粗食,喝白水,难道天下就会有太

平吗?那样活一辈子,多累呀?不要想治理天下的事,天下如此之大,你也管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心为己,宝贵

生命,这是天经地义。”

幽兰一直在一旁关注地听着他二人的争论,似乎明白又不明白。此时插嘴说:“啊!我明白了。你们一个是主张,只要能

全心为公,节俭、吃苦、爱人,天下就会太平。一个是主张,人只要重视生命,尊贵自己,别人不要侵害我,我也不侵害

别人,就天下太平。是吧?” 

魏牟、谢翟点头:“是。”

幽兰:“那我问你(向谢翟),让贤良的人和不贤良的人吃的穿的都一个样子,还能分得出好坏高低吗?分不出好坏高低

谁还去做好人呢?”

魏牟:“是呀?”
幽兰:“我问你(向魏牟),如果人人都只为自己,不为别人,野火烧了村落怎么办?大水淹没了庄田谁来救?”
谢翟:“是呀?”
淳于越:“哈哈!你们两个大学问家,被一个小姑娘问傻了!”

韩非:“二……二位学兄!韩,……韩非以为,老师讲人之性恶,其目的也在治理人世,不过,他与你们两家的学问不同,

他是从呼唤人以改恶从善为起点,推崇礼义,建立法制,改变社会,改变人生。”

谢翟:“他讲得太远了,哪有我们墨家实际?”

韩非:“老……老师讲的已经很实际,比如他讲齐国,要想改变朝政混乱,就应当从建立礼法开始,用礼法来改变人恶的

本性。”

魏牟还要说:“……”

淳于越:“好了,你们别争了,那边还有许多学子在等我们研讨荀老夫子的首讲。你我过去一同讨论。讨论不清,再找荀

老夫子请教。”

谢翟与魏牟:“好,咱们走!”
淳于越向韩非、幽兰:“你们随便走走吧,我告辞了!”
韩非:“好!”
淳于越与谢翟、魏牟向另一条道路快步走去。
幽兰看着淳于越等走远,向韩非说:“这里的人都挺有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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